公主今夜先这样凑合一下,过几日烧起地龙就会很暖和了。”
“地龙?”
“是,”颜珮低眉顺眼回:“府上院子一些没地龙,一些有地龙,公主这院子是有地龙的。”
“哦,谁的没地龙,靠山王的?”
颜珮点点头:“王爷不用地龙,几位将军的院子也不用。”
原本给阮江月准备这院子的时候,管事也是按照那几个男将军的规格给准备的,后来还是颜珮提了提。
阮江月可是个女子。
女子属阴,生来比男子更怕冷,怎么能不准备地龙?真把人当糙爷们了不成。
那管事才将这院子配备地龙。
阮江月自是不知道这个,“哦”了一声遣退颜珮,自行躺下睡觉。
被子里的确很暖。
屋中的炭火的确也是最上等的吧,烧的暖烘烘的,却嗅不到半分烟熏火燎之气。
阮江月被这温暖烘着,慢慢闭上眼睛,进入梦乡。
恍惚之间,身子似轻飘飘地飞了起来。
她有些讶异,试探着心念向前,身子便向前,心念向后,身子又向后,诧异无比的阮江月愣了愣,
又随心意让身子飘飞而去,竟是眨眼的功夫穿过山岭,飘过兰沧江,来到了南陈的青阳关里。
南陈也在下雨,雨势比大靖大的多,却好似没有大靖那么冷。
至少还用不到炭火。
她飘在关口的半空中,看到士兵们在雨中穿梭,来去巡逻。
阮万钧又亲自上了城楼,带着李冲以及一队亲兵巡视,确保一切稳妥。
裘镇海骑马奔在关内大道上,到了城楼下飞身下马,一步三个、甚至四个台阶地扑上城墙去。
他满脸喜色地对阮万钧禀报:“好消息侯爷,军需和军饷都送到了!”
“那真是太好了。”
阮万钧严肃端正的脸上露出几分笑容来,“按照先前的计划发放吧,你和元卓一去办。”
裘镇海应了声“是”,将要下城楼之前,忽然感慨地说:“要是少将军还在,那该多好……”
阮万钧面上笑容消失,抿着唇朝着关口之外极目远眺。
兰沧江水声滔滔,隔断南陈和大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