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行渊当着承德帝的面与宁王对峙。
而后戳破宁王伪装,甚至拿出人证物证,证明宁王吊死宁王妃顶罪之事。
承德帝被宁王的残忍惊到,大怒之下,责令将宁王打入天牢,又招大臣以及众皇子商议定罪。
勾结敌国形同叛逆。
大靖律法严苛,皇子犯这等大错罪加一等。
前后三日,议定罪行。
逐宁王出皇家宗室,贬为庶民,赐死。
静怡公主和贤妃知情不报与宁王同罪,一并赐死。
涉事宁王府管事、属臣、幕僚等株连三族,其余仆人流放三千里,永世不得回京。
这样的问罪,大靖王朝已经数十年不曾有过。
瞬时间震动朝野。
阮江月听到这桩处置的时候,刚从马场跑马回来,是颜珮禀报她的。
她握着马鞭,眼神平静,心中似毫无波澜。
她知道事情发展到今日程度,是靠山王寸步不让的结果,也是大靖帝王对靠山王绝对信任的结果。
强悍、冷静如靠山王,会有这样的决断也是理所当然。
可阮江月心里静着静着,逐渐又浮起一缕悲凉。
要是南陈的皇帝能有这样的手腕,也不至于走到如今……
而那份悲凉,淡淡的。
刚从心底升起,不曾升腾,不曾让阮江月感觉多么悲伤,愤怒,就忽然转为烟云,眨眼时间消失无踪了。
阮江月扯唇一笑,对往事如烟有了真切的体会。
她将马鞭甩回马鞍之上,转身即走。
自有马奴上前,收拾后续。
颜珮始终慢阮江月一步,跟在她身后:“公主,王爷那边传话过来,问你身子修养的如何了。”
阮江月身体底子好,恢复的非常快。
现在每天都跑马,那身子自然是已经好彻底了。
她也知道,杨熠不是问她身子好不好,是问她想的怎么样了,是不是还要继续散漫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