岱伯越想越觉得有可能。
当时那两个少年中的一个,无论眼神还是举止,都实在让人过目不忘。
岱伯快速又说:“那一次盛会各国使团在京城本该留半月,但大靖使团七日不到就离开了,走的很是匆忙。
当时朝中不少人还议论,说是嫌弃南陈招待不周,深怕大靖问罪。
后来却是没了后续。
如果那少年在南陈京都七日时间,邂逅了心仪的姑娘,还留下孩子,那也算是大靖和南陈的一番牵连啊。”
靠山王杨熠在大靖掌百万兵马,几乎可算大靖半壁江山。
这样的人物,如果愿意松口,那南陈可得更多的时间,小主人也能有更多的作为。
岱伯想到此处瞬间满面希望,呼吸都轻快起来。
霍听潮淡淡笑了笑,与岱伯告辞入了萃英馆之时,却是面上淡笑慢慢消失,眉宇之间浮起浓厚的忧虑。
如果,岱伯所说,当年那个护卫真的是靠山王杨熠假扮。
那阮夫人温静璇出事也是在那个宴会上。
大靖使团后期又急速离去……之后几年大靖对南陈的态度好像,也变得很是凶戾,长期沉兵兰沧江边。
那也使得南陈不得不将大部分国力都放在北境防线上。
这些事情,到底中间有没有联系?
是他想多了吗?
如果真是他想的那样的话,那样的真相和身世,阮江月是否能接受?
如果真是那样,魏行渊这一趟来必定要将阮江月带走,他们两人又该怎么办?
夜风过,吹的床帐轻纱漫舞,还有一缕浅浅的女儿香气扑鼻而来。
寝居内没有亮蜡烛。
霍听潮却能将屋中一切看的清清楚楚。
那床榻上随意搭着一件阮江月先前落下的外裳,一点也不突兀,仿佛本该如此。
霍听潮感觉自己只要眼一眨,就能看到阮江月裹着被子躺在这榻上睡的香甜。
他闭上眼睛长吸一口气,苦笑低叹:“要这般戏耍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