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靖都来人了,怎么可能搞错?只能说世上之事,无奇不有啊。”
陈玄瑾又抿了一口茶水,将茶盏放在桌上,望着盏中飘着的茶叶安静良久,他低语:“我想争一争她的。
但她是一点机会都不给。
霍家的人不想放过我,我便只能找皇后、找焚月城来自救,还以为要睁眼看着她被孟家人带走了呢。
却不想孟家人要钱要利放了手,她又回去永安王身边,更和大靖扯上牵连。
她是离我越来越远了。
可能,一开始就不该多想。”
中年文士暗叹:“如果这中间没有永安王,没有焚月城介入,其实凤翎将军真的是很好的助力。”
她有军功,在军中有威信。
父亲是执掌北境兵权的靖安侯。
虽说姐姐是太子妃吧,但太子妃和太子都死了。
凤翎将军若做了晋王妃,来日再做皇后,可谓是强强联手,皆大欢喜。
只可惜,变故太多太多了。
陈玄瑾扯唇一笑:“她大约是不太喜欢做人助力的……不说她了。”
在他试探数次,而阮江月总是冷漠相待之后,他就彻底绝了那份心,只是每每想起,总有些不甘和遗憾。
也许他能在这一场不见战火的战场上角逐胜利,以后会取势均力敌、家世匹配的女子为妃。
但这世上能如阮江月一般的女子不会再有第二个了。
垂眼时,陈玄瑾把那记忆中的女子按在心底深处,“皇后和靖安侯是我没想到的,从来不曾听说过他们之间还有什么。”
“属下也是……这些年查了那么多皇后和靖安侯之事,这两人该是干干净净的……”
可方才皇后的表情,分明是有事。
凤翎将军竟还有那么一个身份。
这世上的事情,真是奇诡莫测,想都想不到。
烛火跳跃,噼啪一声响。
陈玄瑾把茶盏盖上,指尖拨动那盏盖转了一圈,叮铃铃脆响,“准备吧,好戏就快开场了。”
阮江月在萃英馆睡的太久了。
回到靖安侯府并不困倦,便带银红收拾整理。
其实她在这靖安侯府没住几日,更没多少要带走的东西,整理不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