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玄瑾走近两步,笑看着阮江月:“凤翎将军看起来并不欢喜,这么好的事情,将军为何不喜?
将军并不想南陈得到帮助吗?
将军素来是最忠心为国的,一定是想南陈局面能有改善吧。
那就是,将军和二位孟城主的误会颇深,不太想安顿、招待他们?那这——”
孟龙城立即说道:“不妨事,我们自己自己安顿自己,自己招待自己,不妨事、不妨事!”
孟星衍也点了点头。
他一直看着阮江月,没有错过阮江月面上任何一点点神色变换。
她好像很厌恶他们的到来。
是为了永安王吧?
焚月城立于四国之外。
且在四国通西域的要塞之上,做往来生意,赚的盆满钵满,甚至对四国政务也知悉,偶尔还为生意,要暗中对四国的事情插上一两手。
他很清楚如今南陈局势。
清楚他被晋阳王请来会有怎样的效果。
他还是来了。
他已经知道了当初定州府阮家的男人是永安王。
他也无心追究永安王为什么死而复生,为什么和阮江月纠缠在一起。
那些都不重要。
他如今只知道,自己若与晋阳王在同一条船上,那位永安王殿下在南陈的处境将会极其尴尬、艰难。
那正合他意。
当初定州府阮宅,阮江月与他无情决裂。
他心神失落地回到了焚月城,以为时间会磨掉他的执着,感情会变淡,他会把一切忘记。
可事实恰恰相反。
他求不得,反而成为执念,放不下,忘不掉。
她在大靖与南陈的边境大显威风,一条条消息传回焚月城去,他几乎能在脑海中勾勒出她英姿飞扬的模样。
那模样,又和脑海深处少年情窦初开时,认识的飒爽少女模样完全重合。
她已经刻在他心里了。
他还是喜欢她。
所以他选了这条路。
既然感情挽不回她,那么她那么在意的南陈朝廷呢?是否会让她柔软三分,也退让三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