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活着,却不给爷爷传一点消息,让爷爷伤心难过。”
老人说着,眼眶就有些湿了。
霍听潮忙告罪:“是我的错。”
老人瞪了霍听潮一眼,“少说这个,当初怎么想的,为什么不传信?”
“……”
霍听潮沉默片刻,回道:“那时候,一开始伤势很重,传不了信,后来慢慢养好了伤,每日跟着栖霞道长习经文,
不知不觉,心里的一些念想就都淡了。
我能起身并且能写能画的时候,已经是我死讯传出两年之后。
我曾悄悄到过青州,并远远地看过祖父一眼,您很好,我就放心了,不想再节外生枝。”
霍老先生闻言气的连骂好几声“臭小子”,最后无力低叹:“你啊,你真的和你爹一样啊。”
霍听潮想,祖父是在说父亲和母亲之事吧。
父亲对母亲的情意真的如山如海。
母亲离去,他也便离去。
或许对祖父来说,那是不孝无情之举吧。
祖孙二人接下去谁都没有出声。
一顿饭的后半程静悄悄的,两人也都没吃上多少,就放了筷。
十年后再入京城,其实霍老爷子的心境也变化良多,老迈的身体提不起多少劲儿。
乍然见到孙儿的巨大欢喜过后,孙儿那般能干,挡住外面一切风雨,他要养身子,精神普通,便又归于宁静,疲惫了。
下人将碗筷收走,又沏上茶水。
“祖父对陈玄瑾动过手了。”霍听潮道。
霍老爷子沉默片刻,坦然道:“不错,是我派人刺杀他了,没有你的时候,他是一个选择,
但现在你回来,他就实在多余,却不料这小子有点本事,竟能一而再地避开。”
霍听潮说:“他在别宫十数年,能够在那些太监宫女们的欺压虐待下长大,自不是一般孩子。
祖父扶持他在京城冒头。
您远在青州,虽掌控着诸多,但在京城的是他。
他既聪明,就会借势迅速发展自己。
能有如今本事,造就如今局面,原是理所当然。”
霍老爷子眉头紧皱:“原是杀了他一了百了,谁料杀他不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