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江月和阮星澜骑马前往,一路慢跑,到时才是下午。
这回没带李云泽。
阮江月让李云泽休息去了。
她可不想有人随时跟在身后,做什么说什么都要顾虑好多。
先前因为和大靖人的战事,城中百姓人心惶惶,虽是过年却半点没有年味,还有的人暗中收拾了细软准备随时跑路。
现在和谈,大靖人退走。
消息虽传到了城内来,官府也贴了告示并且派了官差在城内高声呼喊告知,但百姓们似乎半信半疑。
以至于今日虽是元宵,青阳城中却是有些冷清的。
阮江月驱马靠近阮星澜身侧低声说:“这街上的摊贩和出来的百姓比往年少的多。”
阮星澜点点头。
战火引起的恐慌,怕是需要多一点的时间才能让百姓彻底忘却。
两人骑马慢走了会儿。
到了集市门前的拴马石边,阮江月招呼阮星澜下马,而后将两匹马儿交给守着的人,让他帮忙照看。
正要往怀中掏钱袋,阮星澜率先付了钱。
阮江月惊诧地看向他。
“走吧。”
阮星澜轻声招呼她。
等二人走出去一会儿,阮江月才猛地回过神,“你怎么有银子了?哪来的?”
这么个红尘气息基本没有,钱权名利都如过眼烟云的人,身上带着银子?
不一向是身无分文的吗?
阮星澜回:“廖大人发的月饷。”
“多少?”
“一百两……我还麻烦他帮我换了一些铜板。”
“这么多!”阮江月无比意外:“我父亲一个月的月饷也才是五十两,廖自鸣给你怎么算的?”
阮星澜笑问:“我不该拿这么多?”
“那自然不是!”
他救回了阮万钧的性命,救回了大靖公主,帮她接续经脉制作焕颜膏,对和谈之事助力极大。
可以说,如果没有阮星澜,关内如今怕已是生灵涂炭。
这样的大功,就是给他金山银山都应该。
阮江月只是单纯好奇:“廖自鸣是个抠门的人。”
而阮星澜在营中是没有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