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将一叠文书递与金吾卫,任由他们分与围观学子、百姓。
霎时间,议论声如沸鼎之水。
众人传阅着文书,看向颜夫子的目光里,震惊与狐疑交织。
颜夫子却抚须冷笑:“雕虫小技!凭几张伪证,也想撼动老夫在士林的清誉?”
“老匹夫!” 杨炯嘴角勾起一抹森然笑意,眼中闪过锐利锋芒,“今日便让你见识见识,何谓舆论!论起搅动风云,你还差得远呢!”
杨炯见众人交头接耳、神色狐疑,知火候已到,扬声再道:“其二罪状,便是你纵子欺人!令郎颜子明竟当街骚扰本侯未婚妻屠稔稔!”
他侧身瞥了眼神情恍惚的屠稔稔,见她鬓发散乱、面色惨白,眼底掠过一丝复杂,“屠姑娘本是清白闺秀,却遭此羞辱,几度欲寻短见,如今这副模样……”
颜夫子气得须髯皆抖,暴喝道:“一派胡言!我儿素来端方守礼,岂会行此腌臜事?你无凭无据,竟敢血口喷人!再者说,长安城里谁人不知,是你们王府嫌弃这戏子未婚妻,急着与公主攀亲,反倒来栽赃我儿!是何道理?”
杨炯冷笑一声,又从文竹手中接过一叠文书,抖开时信纸簌簌作响:“证据在此!这是屠姑娘贴身丫鬟的证词,还有令郎写给她的亲笔书信!”
只见信笺上字迹飞扬,字句间尽是暧昧挑逗与威吓之语。殊不知,这些皆是杨炯请擅摹笔迹的高手伪造,墨色浓淡、笔锋转折竟与颜明真迹分毫不差。
围观百姓、寒门学子挤上前去,踮脚张望间哗然一片。
有人指着颜夫子摇头叹息,有人跺脚大骂 “教子无方”,更有羽林卫遗孤攥紧拳头,眼中燃起熊熊怒火。
灯笼光晕在颜夫子脸上明灭不定,映得他面皮青黑如锅底,冷笑道:“小子!空口白牙便想定人罪名?难不成你要私设公堂,越俎代庖审问朝廷命官?”
颜夫子心下透亮,知杨炯既敢当街发难,必是备足杀招,此时若纠缠细节,反倒落了下风,唯有抬出朝廷规矩,方能拖延时日再做筹谋。
杨炯眸光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