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道爷的本事多着呢!” 林庚白狞笑一声,捏碎手中最后一枚铜钱。
刹那间,细碎的铜屑化作金粉漫天飞舞,如流萤般扑向五人。
“疯和尚!还不亮出你青龙寺的家底?” 林庚白高声喊道。
广智和尚浓眉一拧,猛地掷出酒葫芦,仰头灌了一大口烈酒,随即 “噗” 地喷出。
那酒雾与金粉相遇,瞬间燃起熊熊烈火,顺着金线直扑剑阵。
凄厉惨叫中,老道们周身燃起幽蓝火焰,火苗竟有吞噬万物之势。
瘦高道人目眦欲裂,嘶声吼道:“青龙焚天!你竟敢勾结佛门……”
话音未落,广智和尚的罗汉拳已挟着千钧之力袭来。
这一拳看似笨拙,实则刚猛无俦,拳风过处,空气发出刺耳的撕裂声。
“砰” 的一声闷响,瘦高老道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,重重摔在地上。
其余道士也被烈火缠身,惨叫之声响彻整条长街。
广智和尚望着满地狼藉,眸光微暗,嘟囔道:“可惜了洒家珍藏十年的长安春!”
说罢,弯腰捡起酒葫芦,轻轻擦拭着瓶身,饮酒作罢。
且说那两个蓑衣客见大势已去,正要遁逃。
屠稔稔忽将发间银簪奋力掷出,只见那簪子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弧线,竟如灵蛇般同时刺穿二人脚踝。
杨炯趁势抽出腰间匕首,寒光闪过,血花四溅,最后一个蓑衣客捂着咽喉,缓缓跪倒在青石板上。
待长街重归寂静,林庚白正蹲在焦尸旁,翻找着散落的五行钱。
广智和尚拎着空酒葫芦,眼神亮晶晶地望着杨炯:“小子可莫要食言!”
“哪次少过你的酒?明日便着人送到青龙寺。” 杨炯苦笑着摇头,目光转向倚墙喘息、不断呕血的屠稔稔。
酒和尚嘿嘿一笑,又道:“还有王爷先前应下的三十坛夏未至,可一并送来。”
杨炯闻言,气得跳脚:“好你个老广智!敢情两头占便宜?我爹差你来救我,怎不早说?”
“你又没问!” 广智和尚咧嘴大笑,露出一口黄牙。
“好哇!明日我让母亲削减青龙寺的香火钱,倒要瞧瞧你拿什么下酒!” 杨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