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指尖轻夹残花,斜簪回松散的发髻:“瞧瞧这‘醉芙蓉’,比起那樱花又如何?”
“芙蓉之妙,在于带露含香。”杨炯揽着她腰肢走向浅滩,指尖温柔拨开黏在她背上的花瓣,目光缱绻,“尤其是这朵醉卧清泉的芙蓉,更胜三分颜色。”
耶律拔芹听他打趣,含羞带笑的躲开他作乱的手,忽的指向对岸:“瞧那处!”
杨炯顺着她指尖望去,见垂藤掩映处露出半方凹岩,不由得挑眉笑道:“莫非这便是公主说的广阔天地?”
耶律拔芹白他一眼,眼波流转间藏着三分狡黠。
两块巨石相倚之处,积着厚厚的干燥苇草,夜风掠过,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,静谧安详。
耶律拔芹转身轻笑:“可敢与本宫效仿契丹先祖,在这天地穹庐间……”
话未说完,已被杨炯揽入怀中,发间那支并蒂莲发簪跌落在地,碎成几瓣,倒像是应了此刻的旖旎。
远处传来林鸟夜啼,声声婉转。
耶律拔芹忽而咬住他手腕,岩缝渗出的山泉顺着石壁蜿蜒而下,在她腰窝积成一汪清浅的水洼。
杨炯俯身轻啜时,她猛地蜷起脚趾,足踝金铃震得苇草簌簌摇晃,惊起几只竹林间的山雀扑腾乱飞。
“这回不算!”她喘息着扯过散落的裙带缠住两人手腕,杏眼圆睁,“方才在水里……你使诈!”
杨炯笑着吻去她鼻尖的汗珠,温言道:“公主的驯马术,一日精似一日,倒叫我甘拜下风了。”
耶律拔芹飞了个媚眼,软语嗔道:“你又来打趣人!哪是什么马?分明是磨人的冤家……”说着便倚在他怀中,活像一只温顺的小猫。
二人相依而坐,仰头望向璀璨星河。
那银河倾泻而下,恰似将世间万种柔情都细细揉碎,悄然洒落人间。
耶律拔芹支起身子,眸光追着星子流转,足尖不经意地轻蹭杨炯膝头,柔声道:“听闻南边有种并蒂莲,花开时两两相背,待凋零之际却相依相偎。”
杨炯见状,忙将外袍裹住她单薄的身子,温言道:“明日便差人寻来,叫这星庭上下都开满此花。”
耶律拔芹忽而转身扑入他怀中,湿漉漉的青丝在他胸膛勾勒出缠绵的弧线:“我改了主意,要将它们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