屠稔稔听了此问,毫不犹豫地高高举起手中的戌字佩,声音清脆响亮:“在场诸位皆是饱学之士,眼光独到,自然能看出这玉佩的不凡之处。正一派传承数百载,这镇派之宝,又岂是凡品?小女子所言,绝无虚假!” 她话语间带着几分自信与傲然,将手中玉佩不断以各种角度展示给众人观看。
郑秋凤目微眯,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,扬声说道:“世人皆知正一派有十二时辰佩,却不知其中另有乾坤。这玉佩来历,原是正一第八代祖师留下首块‘子’字佩,距今已有二百春秋。此后每隔十二载,便新制一枚,凑成十二之数。在座皆是饱学之士,不妨一同推算推算,这戌字佩该是何年份?”
杨炯闻言,心中暗喜,忙接口道:“依我算来,不过七八十年光景罢了。”
话落,抬眸望着郑秋,眼中难掩赞赏之意,只觉自家夫人聪慧过人。这无中生有的说法,看似荒诞,却巧妙利用了众人对道门秘宝的知之甚少。只要坐实玉佩是假,既能彰显王府与道门的亲厚,又能将这场风波轻轻揭过,当真是妙极。
众人听闻此言,皆将目光投向屠稔稔手中玉佩,面上俱是疑惑之色,一时也不知该信谁的话。
屠稔稔面色骤变,强自镇定道:“郑夫子胆子不小,竟如此编排正一派!”
郑秋冷笑一声,轻轻抬手,朗声道:“长风道长,您乃正一长老,又是出云观观主,且评评,我说的可对?”
话音方落,只见一位鹤发童颜的老道缓步而入,拂尘轻扬,含笑道:“郑姑娘所言不差,正是如此。”
郑秋见状,微微耸肩,目光似笑非笑地扫过屠稔稔,语带讥讽道:“你且听好了!我姐妹手中的十二时辰佩,皆是梁王亲手相赠,乃是身份信物。堂堂王府,岂会假手于一个嬷嬷授受?你这等心思,当真是可笑至极!” 说罢,轻摇折扇,眉眼间满是傲然之色,端的是风华绝代,令人不敢逼视。
屠稔稔面色青白交加,贝齿几乎要将下唇咬出血来,十指死死攥着那枚团花佩。
正待开口辩驳,忽觉手腕一阵酸麻,玉佩脱手而出,“啪嗒” 坠地,应声裂作三段。
郑秋眼角余光轻瞥长风道长,转瞬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