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他已经能够想到,人需要休息,而机器不需要休息,看着后面跟着装车的人,这辆收割机的速度当不会太慢。
继续掀开下面的一张照片,让毕升涛又是一愣,这又是一台他从未见过的机器。而他的眼光,在这台机器上盯了很久,似乎想要把这台机器的名堂看个清楚。
照片里正是一台柴油机带动的铡草脱粒机,照片拍的时候,那铡草脱粒机正在脱粒。小小的发动机冒着黑烟,看起来有些吃力,透过照片,似乎能够听到那发动机的嘶吼轰鸣。在出草口则是铡草脱粒机铡碎的麦秸被吹飞扬漫天,伴随着又有漫天的尘埃飞扬。
而毕升涛的目光,却紧紧的盯在了机器腹部流淌出来的麦子上,恨不得眼睛都长在里面不愿意离开,麦子啊,黑白的麦子照片似乎也映照着金色光芒。
看到这里,他呼吸不由的又急促了几分,终于,眼神挣扎一下,缓缓的翻开下面的照片,却忍不住手一抖,一下子没有捏起照片,他深吸了一口气,再次稳定了心神,这才拨开上面的一张照片,翻开了桌面上的最后一张照片。
那是一袋堆的麦子,虽然被拍成了黑白色,毕升涛似乎也能感觉到那麦子的金黄色。
一个头缠汗巾的老农正拿着木掀插在金黄的麦子堆里,在他的对面,正有一个同样装束的农民笑的咧开嘴露出了一口的白牙,正在撑开一个麻袋口,协助着装地上干净的麦子。
在二人的身后,是一袋袋已经装好的麦子,那麻袋排成了一大片,至少有数千斤,这还不是一天的量。
毕升涛默默注视了良久,再抬头,已经眼睛泛红,他看着那记者张道兵沉声的问道:“张道兵,这是从哪里拍的照片?这又都是什么机器?”
“永济公社,他们说是从红旗公社那边过来的。毕书记,他们说这叫手扶收割机,这个是铡草脱粒机。”
“太快了,真的太快了,一辆收割机抵几十人收割,脱粒机更快,一天能脱百亩麦子,脱粒干净,麦秸还给铡碎了,不用铡直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