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时就是这样……”
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在摩擦，“地下金融的缺口一旦撕开，就像决堤的洪水，根本堵不住。”
周悦琳没有说话，只是将三张便签纸捏在手中，指尖翻飞。
纸张撕裂的细微声响，在寂静的餐厅里格外清晰，仿佛是在撕开传统金融体系的遮羞布。
当她把锯齿状的纸片拼合成水闸的形状，缓缓将整碗水提起时，郑国权的瞳孔骤然收缩，在暖黄的灯光下，清水与折纸勾勒出的数据洪流，竟与他记忆中那场惊心动魄的金融危机重叠。
“这就是我们的「数据水闸」。”
周悦琳的声音沉稳而坚定。
“只有让数据在可控的范围内流动，才能真正筑起抵御系统性风险的堤坝。”
她指着锯齿状的边缘，“这些不规则的切口，就像是数据脱敏的滤网；而将它们拼合的过程，正是跨机构加密共享的桥梁。至于这道水闸……”
她轻轻晃动折纸，“则是动态权限控制的核心，能精准调控数据的流量与流向。”
郑国权沉默了足足一分钟，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。
最终，他缓缓伸手进口袋，掏出一枚边缘已经磨损的纪念币。
1998年亚洲金融风暴的浮雕在灯光下泛着冷光，上面\"众志成城\"的字样，早已被岁月磨得模糊不清。
“那年我在央行当处长，亲历了那场风暴。”
他将硬币推向周悦琳，“这枚硬币，就当是我给你的投名状。”
周悦琳接过纪念币的瞬间，金属的凉意顺着指尖蔓延到心脏。
她知道，这不仅仅是一枚硬币，更是整个央行对山南省数据改革的认可。
郑国权起身时，西装下摆扫过桌面，带起一阵轻微的风，“下周一，央行会发文将山南设为数据共享试点。”
……
当省城的霓虹灯次第亮起，一场看不见的战争正在暗处悄然酝酿。
暮色四合时，城市的天际线被点亮。
写字大楼的玻璃幕墙化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