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数据管理局要做的不是要将金融数据曝光,而是更好地保护它,更大限度地发挥数据的作用,挖掘数据的潜在价值。”
“你们通过什么手段来做到你说的这些?”
郑国权很感兴趣地问。
周悦琳侃侃而谈:“我们借鉴federated learning,就是联邦学习技术,设计了「数据水闸」系统。”
“不移动原始数据,各银行数据仍储存在本地,只交换加密参数,在云端聚合分析,输出反腐模型。”
“动态调节「水闸开度」,按需控制数据共享粒度,例如仅共享异常转账模式,而非具体账户。”
“数据水闸?”
郑国权双眼微眯,似乎对这个新名词很感兴趣,但是眼神中又透露出疑虑。
周悦琳知道要说服对方并不容易,特别是改变对方早已根深蒂固的思维,不慌不忙,从手提包取出红、蓝、黄三色便签纸。
纸张在她指尖翻飞,宛如跃动的蝶翼,须臾间,红色纸片化作一艘精致小船。
笑着问郑国权,“郑行长,您喜欢折纸艺术吗?”
郑国权没有明白周悦琳的意思,含糊地说:“小时候,我姥姥经常用纸折一些小玩具。”
“郑行长,您可曾想过,折纸艺术里藏着金融世界的生存法则?”
她将红船轻轻放入清水碗,涟漪荡开的瞬间,仿佛搅碎了凝滞的空气。
“这碗直径12厘米,恰似山南省12万亿金融资产的浩瀚汪洋,而这红船,就是国有大行的数据孤岛。”
郑国权的脊背不自觉挺直,镜片后的目光泛起涟漪,“央行如今只能监测38的对公转账,就像蒙着眼在雷区行走。”
他的声音里罕见地泄露出一丝挫败,仿佛揭开了金融监管最隐秘的伤疤。
周悦琳指尖不停,蓝、黄两舟相继成型,放进汤碗里,漂浮在“汪洋”上。
“蓝色是商业银行筑起的铜墙铁壁,堵死了理财资金穿透监管的通路;黄色则是民间借贷的暗流,多少p2p暴雷前,我们连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