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程锦咬牙切齿道:“那你说,那些山匪,放着你这个女人不掳,掳我堂堂钦差做什么!他们不仅拿不到丝毫好处,还与朝廷对着干,他们是疯了吗!”
华莹动了动眉头,道:“许是,那些山匪对我一介平凡粗鄙之人不感兴趣,反倒是有些特殊的喜好,更偏向于许大人这般斯文白净的读书人,对此许大人应该深有体会吧。”
她这话,不仅让许程锦回想起贼窝里的遭遇,下丨身更是刀刮一般的疼痛,而且还有满屋子的人在旁听着,使他感受到莫大的羞辱,仿佛自己被剥光了给人审判一般。
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他被那些山贼给凌丨辱了
想到这里,许程锦再也憋不住,伏在床沿,张口就哇出了一大口血。
这下是真被她给气吐血了。
他是百口莫辩,没有人替他作证,他还染了一身的脏污。
最终他也不能把华莹怎么样。
倒是那些官兵衙役们,本来都闭嘴不提这事,可经许程锦这一对质,把话说开了,他们私下里也难免讨论一两句。
“华大夫要是想害死他,还进城报官做什么,更别提大费周章地叫姜护卫快马加鞭去请你们来剿匪了。”
“也是,我也知道一些华大夫的事迹,听说是个大义之人。钦差待她苛刻,她还尽量相救,实属不易。”
“要是换个人,估计早就逃之夭夭了。等我们找上山时,估计钦差早就被那些山匪给搞死了。”
“你们是没看见,我们找到他时,他那惨状,比女人还惨。这要是个女人,遭那般凌丨辱,估计早就咬舌自尽了”
这些舌根,多多少少会传一些进许程锦的耳朵里。
他何尝不想掘地三尺钻进去,可他没有勇气自戕,他也不舍得放弃大好的前程和仕途,他更加不甘心如了华莹那个毒妇的意!
因此气归气,许程锦还是得苟延残喘地活下来,他心里暗暗发誓,总有一天,他会让她加倍付出代价!
华莹他们在平江县停留了些日子,因为许程锦的伤势还没法上路。
因而许程锦也不得不一边养伤一边承受着旁人各种带着深意的目光。
他虽是钦差,可身边能使唤的人都死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