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吗?”沈骏痛苦的笑了笑,又问道:“那寒雪尽呢?”
“他!”瞳仁微缩,沈钰明显一愣,当即哑了言。
“是,你是不后悔”,沈骏直截了当的说道: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们在除夕那夜都背着我干了什么!”
失了理智的沈骏从来都是这样,他口无遮拦,话不经脑,许是这段时日堆积的怨气太多,以至于只撕开了一点口子,他便一骨碌全都发泄了出来。
他不明白他永远都不明白,他甚至有时候觉得,他们不该有血缘关系,他觉得自己与沈钰的长相,性格,甚至是一切,明明完全截然不同。
所以说这样一对人,到底为何会是兄弟?
呼吸急促,胸膛跌宕起伏,沈骏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,而心中的怨愤,却仍旧得不到缓解。泪水大颗大颗的往下落,指甲深深陷进了掌心。
眼看着沈钰彻底愣住,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尽,随后他肩膀抽动了一下,连带着唇瓣也动了动。可他最后像是死了心,眸光在那一瞬黯然失色,随后便垂下了眼帘。
“我不会连累无师之巅”,沈钰的声调恢复了平静,唇瓣一启一合,他淡声道:“往后旁人问起,你就说已将我逐出宗门便是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无端感到一阵寒意,可还没来得及细想,沈钰便转身朝着门口走了过去,沈骏紧跟着转过了身,仍旧厉声道:“你给我把话说清楚。”
“沈钰!”
“沈月尘!!!”
可不管他说什么,沈钰都没回过头。
彻底步入夏季之后,又连下了好几场雨,而这也导致晏海的伤寒总是反反复复,寒毒解了之后,也不知他是落了病根还是伤了本。
总之他的身子就是养不回去,伤寒反复发作,且每次都好不利索,而被周庆元害过一次之后,晏南坤也彻底怕了。大事小事从不让他操心,若无必要,他甚至禁止晏海出门。
所以如今身子已完全大好的晏听,便接替了晏海的活,不仅如此,晏涛甚至还悄悄把自己的活也给他塞过去了一部分。
这也就导致晏听每日都忙的不可开交,天一亮,两眼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