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直也没有机会跟你说”,余鸢微低下头,双手在桌案下不安地紧攥着,她小声道:“谢谢你,谢谢你对我们的帮助,也谢谢你那日及时拦住了我。”
“不必谢我”,聊了两句,晏听倒是渴了,他端起茶盏饮了一口,缓缓放下,解释道:“这本就是十二屿该做的事,只是那段时日四处动荡不安,以至于拖延了我等来支援的行程,若我们来的早些,余宗主说不定也……”
“这不是你的错”,余鸢在那一瞬便红了眼眶,可她却无力的摇了摇头,释然的说道:“若你们来得早些,只怕受到伤害的,便不止是空青司,连带着你们,可能也会惨遭毒手。”
“事已过去”,比起伤感,这种释然看开其实更叫人心疼,她被迫接受,无可奈何,但估摸着自己在这里待的时间有点久了,且他也不敢跟她深入这个话题,所以他便劝解道:“还望小姐能早日振作起来,时候也不早了,我便不打扰小姐休息了。”
“好”,说罢晏听便站了起来,余鸢也紧跟着起身,她略有些遗憾的看了他一眼,说道:“那我送送公子。”
叫她别送可能不太现实,所以晏听浅浅的笑了笑,欣然接受,两人沉默的走出了房间,原以为送到这里就结束了,但余鸢并没有停驻的意思,所以晏听便只能与她一路来到了岸边。
“好了,就送到这里吧”,晏听来到小舟前停下,转过身来对她说道:“时候不早了,小姐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。”
“无渡公子”,余鸢忽然仰起头看向他,沉沉地唤了他一声:“晏听。”
晏听不由得愣了愣,当即感到一丝危险。夜风轻拂,余鸢半披式的墨发随风轻摆,月光在两人身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,也将她眸底暗藏的心思照了出来。
“怎,怎么了?”眼帘微颤,晏听慌了一瞬,随后又立马恢复正常,温声问道:“小姐可是有事?”
不记得他有多久没唤过自己的字了,从前觉得不知晓他的心意,亦不愿为难于他,即便是到了如今,她仍旧不清楚晏听的心意。
但经历过这么多次生死,度过了这么多次劫难,她觉得自己的心已无法回到从前,而她也不再甘于现状,这一次,她只想为自己争取一次。
“晏听,有句话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