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侦探团的人对视一眼,如今兰姐还在此处,他们便不好开溜了,压下心中的反骨,郑重地点了点头。
“柯南,你一定要小心啊。”兰轻声叮嘱,“有事就叫我们。”
柯南心中一暖,点点头,随后猫着身子,朝着酒馆后门潜进去。
潜入,一向是侦探必须精通的技能——下到帮贵妇人抓奸,上到偷拍怪人组织的交易现场,都需要潜入。
自从柯南被明美姐偷袭以来,已经深刻意识到自己潜入意识之薄弱,随后进行了针对性的训练。
现在的他,可以说绝对不会被人发现,潜入技能几乎与小鸟之前的【伪装大师】相媲美了。
一路畅通无阻,混迹在酒保推着的箱子背后,他成功进入了酒吧。
放眼望去,煤油灯在结霜的玻璃窗后摇曳,【黑天鹅】个镀金字母用金边相框裱在吧台的云杉木墙面。
门轴发出垂死的呻吟,酒馆大门打开,裹着粗布外套的车夫带进一股裹挟着雪粒的寒风,吧台上十八个锡制酒杯齐齐颤动。
一个枯瘦的老头用长柄火钳拨弄壁炉里的橡木,火星像受惊的萤火虫窜上天花板,火苗摇曳着,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。
裹着煤灰头巾的女工们挤在离火堆最近的圆桌旁,冻僵的手指绕着陶杯打转,廉价杜松子酒的蒸汽在她们睫毛上凝成白霜。
(你们知道吗,杜松子酒就是gin~酒)
\"再来一瓶脱黑啤!\"角落里的醉汉将黄铜怀表拍在橡木桌上,表面裂痕里渗出的威士忌在烛光下像凝固的血迹。
二楼回廊传来手风琴漏气的音符,裹着褪色天鹅绒斗篷的画家正用炭笔在账单背面涂抹。
画师小指沾着靛蓝颜料,在酒渍斑斑的羊皮纸上画出蜷缩在壁炉边的流浪儿——那孩子正用豁口的陶碗接住商人滴落的蜂蜜酒,蜡黄脸颊倒映着跳动的炉火。
柯南微微感慨,这就是19世纪伦敦的酒馆——和他想象的大差不差了。
“蒙朗上校——有了,那边那个应该就是。”柯南回忆着在福尔摩斯笔记中夹杂的黑白照片,对应着此行要找的人。
那个一袭灰色西装,打着红色领结的绅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