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开山淡淡说道。
老瞎子头也不抬，依然在专注擦着：“的确是老掉牙的破烂玩意了，比起现在军部的战神刀，以及各种新式大杀器，我这玩意半个子都值不了。”
“但老哥哥，你和我都知道，恰恰是这些不值钱的老垃圾，才是我们最珍贵的东西。”
“因为这破烂，它救过我的命，陪伴了兄弟戎马战场的一生。”
“最主要的，它不像批着人皮的畜生那样，表面一套，背地里一套，干的都是吃人的勾当。”
李开山猛然睁眼，脸色微变：“老瞎子，你想死不成？”
“这种话，以后再也不准说。特别是在这李族内，你要是说了得罪人，连我也保不住你。”
老瞎子哈哈一笑，举起残刀向天观看，只见上面的锋利，早已流失，黯淡无光。
但他眼中的神光，却是从未消散过，熠熠生寒。
“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，杀人不过头点地。”
“他李族要老子的命，尽管拿去就行，老子还真不会皱一下眉头。”
“老将军，你为什么不告诉浮尘，我们在帝京的局面？”
“现在李族将你当做盘中餐，名为疗养，实则软禁，就这么关在门内。”
“呵呵，如果让浮尘知道，自己唯一的爷爷在李族，得到的不是尊敬和优待，而是阶下囚的打压。你说，那孩子心头会咋想？”
李开山老脸抽搐，苍老的面庞上，那岁月留下的沟壑，越加绷紧。
“我孙儿正是成长的时候，无论如何，我都不会因为自己，将他带入险境。”
“最坏的结果，就是李族杀了我，向背后的那位大人物投诚。但正如你说的，杀人不过头点地，老子也活够了。”
“现在我唯一要的，是让浮尘，还有那九个孙媳妇，不陷入滔天旋涡之中。”
“只要他们平安无事，我这一条老命，又算什么？”
苍老的声音中，带着疲惫，以及宁死不屈的坚毅。
老瞎子惨笑道：“老哥哥你一片苦心，做兄弟的何尝不知。”
“只是我们退一步，别人逼十步。”
“我们选择低头做人，人家偏偏要赶尽杀绝啊。”
李开山再次闭上眼，这个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