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地头,见了买主赵信成,这家伙四十来岁,郑州人氏,常年在汉口一带经商。他的老家早早就受到了金兵的骚扰,也是逃过来的。
只去年,他专程偷回了老家,本打算带着家人来汉口,躲避兵乱好生活命,不料到了老家,家中已是人去屋空,且听村中一些人说,妻子儿女皆已被金兵掳去了!又有一些村人说是躲到了乡间某处,只不过村里剩下的几个乡邻,似乎都被金人吓坏了!谁也说不清楚妻子儿女的下落。
赵信成正值壮年,耐不住寂寞,又在汉口早做了生意,赚了些银钱,这才有了买个小妾的打算。
此一刻,那妇人把黄小菊带到了他跟前,赵信成一眼就看上了黄小菊,新妇未生窈窕仍旧的身段,当即就把二十两银子付给了妇人。
赵信成虽然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商人,却也挺会体贴她人,他先让家中女仆伺候着黄小菊饱吃了一顿,然后才去梳洗打扮,更换一身新妇装来。
黄小菊本就年轻貌美,稍稍拾捣修饰了一下,立刻便现出了娇艳可人的美女本色。很快就到了掌灯时分,黄小菊却掩面抽泣着,不肯上床就寝。
赵信成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小娘子可是嫌赵某年龄偏大,面目苍老了些!?”黄小菊忙摇头说不是。
赵信成又问道:“那你是看我这家境,不是很顺眼!?”黄菊花依然摇头道:“我已经到了卖身活命的地步,怎敢挑剔你的家境!”
赵信成闻言,便是疑惑地说道:“那我就不太明白了!你与我虽属是半路夫妻,总归也是一场喜事来着。你这样哭哭啼啼,又不肯上床就寝,让我如何是个好来!?”
黄小菊闻言,只得叹了口气说道:“唉!卖身是我自愿,委实不该扫你的兴致。只是我不敢想象,在我委身于你之时,我那前夫此刻身在何处,是何种心境!”
赵信成闻言,心中并无不快,反而思想到“原来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女子呀!”接着赵信成说道:“听你这谈吐,应是一个知书达理之人,缘何会落到此卖身求活此种地步来!?”
黄小菊抹着眼泪,便把她两口子的遭遇讲了一遍,又叹了口气说道:“唉!命该如此,上天安排,夫复何言!!且容我先去洗了泪水,再来服侍您就寝就是。”
赵信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