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了,我本来也是五品,若不是丁忧三年,早就升了四品了,我的资历,能力,做四品官已经绰绰有余。”
“其次,我大女儿今夜去了你们国公府,然后人就没了,这件事你们国公府也有责任,你今晚无论如何也得帮我把女儿找回来才行。”
“萱儿是棠儿的亲姐姐,两姐妹一向亲近贴心,若是棠儿知道她姐姐不见了,定会急哭的,而且,萱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,传扬出去,对棠儿这个妹妹的名声也不利,二公子若是想护着棠儿,那就得先护着萱儿,不能叫萱儿有闪失。”
沈观年滔滔不绝,自以为威逼利诱全都用上,拿捏住了顾千寒的软肋,可等他说完,却发现顾千寒神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。
他一脸冷漠,让人根本猜不透他在想什么,沈观年这一刻甚至怀疑起自己先前的判断——像顾千寒这样的人,真的会对别人动心?他真的喜欢沈晚棠?
顾千寒不说话,屋子里一时间也没了声响。
暗夜如墨,微风席卷,烛光摇曳,顾千寒冰冷的脸变得忽明忽暗,他仿佛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鬼煞,凌厉,冷酷,没有丝毫温度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屋子里才响起顾千寒冷漠的声音:“吉祥,念。”
吉祥听到吩咐,立刻从袖袋里掏出一张纸,展开后,他便朗声念了起来:“癸酉年十一月冬至,礼部陈异丰等三人借祭祀庆典虚报祭祀用品,盗取祭祀银器,从中获利六万七千两!”
“乙亥年八月,秋闱前,礼部高奉学等五人向考生泄题,借机敛财八十余万两!”
“丁丑年十二月,礼部、吏部等七人与地方盐政勾结,贩卖私盐,获利一百二十万两!”
“戊寅年一月……”
吉祥每念一条,沈观年的脸色就白上一分,等吉祥念完十几条之后,他已经面无人色。
他扑通一下跪在了顾千寒面前,惊惧万分的道:“二公子,我与这些案子没有半分关系,我只是个从五品的员外郎,我在礼部连话都说不上!”
“我哪里敢盗窃祭祀银器?我品级也不够,根本接触不到秋闱试题!”
“还有其他案子,也不关我的事,我能力不足,在礼部不得重用,凡是有油水儿的活儿都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