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晚上,一个小太监笑眯眯地给我送了一碗葱花面。
我饿极了,也没顾得上想太多。
我吃了那碗面不到一刻钟,我的嗓子忽然好疼,像是千千万万把刀子在割,我发不出半点声音,只能使尽拍打着宫门,可是没人回应。”
燕景瑜抽噎了一声,继续说: “三哥哥,你知道吗?那次,若没有焕音丹,我就变成和小猴一样的小哑巴了……”
怪不得,怪不得他喜欢葱花却又表现得这样别扭。
原来是内心生了暗疮,而不是有什么爱葱花味却不爱吃的怪癖。
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无非就是这样了。
东方既白心念一动,伸手将她拉进了怀里。
二人的影子重叠、揉合在月色里。
燕景瑜扑在他怀里放肆地发泄着情绪,从无声到有声,悲伤漫上心头,泪水决堤不过一瞬。
东方既白伸手将人搂得更紧了,轻轻拍着她的后背,安静地听着她的哭声在夏日的原野里蔓延。
不期然地,东方既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“如若给你一个机会,你想做什么?”
燕景瑜愣了一愣,随性回答道:“我想毁了这个肮脏的地方,让它满目疮痍……”
东方既白轻笑一声:“好,我陪你。”
燕景瑜对他的回答感到了一丝丝意外,抬起头,泪眼朦胧的地看着他,想从他的脸上瞧出些缘由或者异样,可是没有。
东方既白的温柔笑意闯进了她的眼帘,好像刚刚说的不过是吃喝玩乐。
“为什么?”
东方既白擦了擦她眼角的泪,不紧不慢地笑了笑:“我又不是什么好人。我的手上沾得鲜血从不比那些在刀口舔血的人少。
燕景瑜,我们现在重新认识,重新开始吧?不论好与坏,只争朝夕。”
“好。”燕景瑜的声音带着哭过的喑哑,语气却是非常的坚定。
夜色中马车很快驶过一个又一个城镇。
天将破晓之际,那马拉着马车停在了城外,自行解了套索去吃溪边的草。
马车内两位美人衣裳散乱地睡在一起,似乎是感知到马车停了,双双从梦乡里醒来。
燕景瑜的外衣半挂在腰间,只剩下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