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方既白见她出来了,随口道:“随我去一个地方。”
燕景瑜正要应好,却不知是突然想起了什么,忙道:“再等一下。”
燕景瑜说罢又折身回去了,再出来时,手里抱着一柄通体霜白、剑柄如莲的长剑。
燕景瑜将剑递给他,“先前忘了,现下才记起。”
其实不是她忘了,是她怕把剑给了他再无理由寻他。
东方既白接了剑,抽出来瞧了一通便收回了鞘中。
“不给它取个名吗?”
燕景瑜说完又想起他先前取的那些名字,暗自猜想他这次会取个什么样的名字。
燕景瑜想得有些出神,不自觉漫出一丝笑意。
东方既白盯着剑鞘思考了片刻,随后指尖凝出火色光芒在剑身上熔刻上‘君子不弃’四个字。
“不弃?为何不是君子不器?”
东方既白将剑收好挂在腰间,“器?或是信使可复,器欲难量。
或是君子藏器于身,待时而动。或是抱不器之器,成有用之用。
器之境太高,我做不到,也不想做。所以不弃就好。
我这君子不弃四个字,一为不弃本心,二为不弃——”
燕景瑜看着他的眼睛,认真听着,他也恰好回过头来凝望着自己,口中未尽之言变得分外清晰。
他说“不弃眼前人。”
眼前人三个字蹦出来的时候,燕景瑜只觉得心口热热的,连同耳朵也有一些烫。
东方既白并未注意太多,轻声道:“走吧。”
两人齐步踏出寝殿,与林谨晏正好撞上。
林谨晏看着并肩而行的两人,调侃道:“哎呀,这不是我大哥吗?怎么想着来找我家小瑜儿了?
大晚上的孤男寡卿是要商讨大事还是花前月下啊?
要是商讨大事也算我一个,怎么说我也是智勇双全,权奇智量……”
东方既白伸手搂过燕景瑜的肩膀,打断了他的话,“花前月下,你还要跟着吗?”
林谨晏摆手道:“那就不必了,你们玩得开心。”
林谨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