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支军队在军器监外打了这么久的交道,光从抬脚的姿势就能分辨出各自的来历。
赵嘉佑笃定道:“是江南大营的人。”
王永康整个人无力地趴在的桌子上,饮了一口茶棚中的粗茶,苦涩之感愈发浓烈。
不禁抱怨道:“金珠开道啊!”羡慕不来。
四大营中,江南大营因为战力低下饱受诟病,但他们豪富却是不争的事实。
尤其大营主将孙文宴此刻身在长安,洒钱自然更加豪爽。
相比之下,怪只怪他们的主将不够大方了呗。
赵嘉佑站起身来,捋了捋衣袍上的褶皱,“走吧,今天又白来了!”
先前推脱存货都用在了对突厥的战事上,现在大概换一种说辞,拨给江南大营了。
王永康心有不甘,“走,我们去看看,他们都领了什么东西。”
到底是在军营摸爬打滚几年的人,仅凭轮廓便能大致分辨出车上的物品。
与他们一起过去凑热闹的,还有周边几座茶棚的“闲散人员”。
许多人凶煞之气缠身,瞧着倒像是过去找茬打架的。
王永康被后面的人群推搡着,眼看就要越过江南大营的警戒线。
连忙喊道:“别挤,别挤!”
后面益州大营的人一点不带客气的,“没本事就别往前挤,站后头去!”
王永康立即反问道:“你说谁呢?”
后头的人冷哼一声,“自然是说自家将领在大营门口被强杀的人。”
以武立功,幽州大营实力坐二望一,结果正经将领居然在大营门口遭人强杀,无疑是对他们实力的极大嘲讽。
大营内外搜了个底朝天,却连一丝线索都未能找到。
坊间传闻,是高句丽派遣死士所为,图的就是扰乱视听,进行报复。
但赵嘉佑和王永康听来的小道消息,说的是卢茂的冤魂复仇。
至于为何主将要向部将复仇,那里头的水可就深了!
总之,无论是哪种猜测,对幽州大营上下而言,都足够打脸了。
虽然他们内部派系林立,但对外,装也得装出一个集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