麻药劲儿还没过,陆衍川沉沉的闭着眼睛,无意识的躺在转运床上,面色苍白至极,嘴唇毫无血色。
看着那么一个矫健敏捷,独当一面,仿佛没有什么可以难住他的人,此刻却如此虚弱,像个用胶水粘起来的、一碰就碎的瓷娃娃一般,林初禾心里说不出的难受。
心口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紧,又被无数根细针密密麻麻的刺入,无法言喻的心疼。
陆衍川头顶的伤口已然被纱布包裹起来,林初禾一时间也无法查看伤势,只能转头询问。
负责此次手术的主刀医生是刘向军,之前师父跟她介绍过这位,是全国脑科首屈一指的专家,曾做过许多类似的脑部枪伤手术。
但即便是手术经验如此丰富,面对林初禾的询问,刘向军还是面露难色,叹了口气,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林初禾一看他这表情,就已经知道大概的情况了。
她悬着的一颗心迅速沉入谷底,脚下一时发虚,险些没站稳。
“他……很严重是不是?”
刘向军点点头。
“我已经尽力了,但陆衍川同志伤的位置实在有些难处理,这次的手术非常凶险,我也是尽了全力,才暂且保住了他的性命。”
两人一边说,一边跟着转运床走。
陆衍川被一路运送到了重症监护病房。
林初禾目光沉重的望着躺在病床上毫无知觉的人。
也不知道用上灵泉水和针灸,能不能让陆衍川快些恢复。
“如果乐观的话,是什么情况。”
刘向军斟酌再三:“如果情况乐观,只要他能够清醒过来,度过危险期,后续治疗跟上,伤口恢复了基本就没什么问题了。”
“但如果情况稍微差一些……”
刘向军忍不住再次叹了口气。
“毕竟是头部中弹,弹片打进去的位置虽然避开了要害,但头部神经血管丰富,十分复杂,加上创口深度不浅。”
“林初禾同志,你也是知道的,医疗水平发展是一个缓慢的过程,以现在我们的认知水平和仪器功能来看,我们治疗的程度也就只能到这儿了。”
“我们所能做的,也就只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