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寻歌心中的烦闷都消退了大半。
她觉得自己好像知道【暴躁月亮】为什么和自己适配度不高了。
它认为自己报仇不够爽快不够果决,它不喜欢。
只是她不知该如何向一块月亮解释自己的心情。
它只能看到仇恨,好像复仇就是下雨天打伞一样简单,晚一步撑伞任由雨落在身上的人都是傻瓜,有仇人却不杀的都是笨蛋,可在她心里,这却是一道难解的题。
她不知该如何述说自己心底的恨与遗憾、挣扎和痛苦。
不知道该怎样告诉月亮,恨有时候不止是恨那么简单,它还杂糅了许多其他的情感。
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的释然,虞清山爱得只是“弟弟”这个身份,他将自己投射到了虞寻欢身上,所以看似封建古板但他根本不在乎虞寻欢入赘多少次,他只是想努力回到虞照海所在的圈层、击败她;易秋果爱得从来只有她自己,她只跟赢家。
原来换谁来都一样……
明明只需要简单的一个命令,定海就可以帮自己让他们消失,她不需要背负一些沉重的东西,可那个命令到了嘴边她却说不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