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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你已经大度到,真的要将我拱手送人了。”
    陆温低眉敛目,当真思索起此计是否可行了。
    谢行湛瞧她没接话,反而是低着头,蹙着眉头,一副苦苦思索的样子,当即就怒了,恨恨的扯了扯她的袖袍,望着她,眸底似有严冬之意:
    “我就随便说说,你莫非真想将我送给旁人?”
    陆温抬起头,直视着谢行湛,无波无澜:“就算我愿意,你愿意么?”
    他心头沉闷无比,在释放怒意与扮可怜之间,纠结了好几个来回,最后面色悲愤,眸中水光盈盈:
    “你若不要我,我就是撞墙,抹脖子,上吊,也绝不会从了她人。”
    是意料之中的答案,也是她如此有恃无恐的因素之一。
    “那不就是了。”
    陆温笑了笑,牵过他的手,拉着他往房内走,揶揄着说:“刚刚立了契,就想着纳妾的话,我可不依。”
    “那你还……还……”谢行湛好生委屈,“还允她穿着你的衣裳,占了你的妆台。”
    陆温叹了叹:“我似乎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开解她了,若换作是你,你可有法子解开她的心结?”
    二人进了寝卧,他顿住脚步,忽然低声道:“我不会开解她,只会……”
    他停顿半许,眼底掠过一丝沁雪之意,幽幽凉凉道:
    “杀了她。”
    她记忆中的他,万不是这般嗜血好杀的。
    陆温蹙着眉:“你对她的敌意,是否有些太大了?”
    谢行湛沉声道:“我没有受过她母亲的恩惠,也与她没有任何交际,所以能理智的看待她的一些行为,说一句,此人该死也不为过。”
    若要问他,天理是什么,公道是什么,他这样满手血腥与罪孽之人,自然没有资格评判任何人。
    可若要问他,刑律之上,所规定的正义与公平是什么,他便要说一句。
    是一命抵一命。
    悬崖之上被推入崖底的李寿,袖袍下轻飘飘落下的通缉画像,与章允合谋污蔑之词,虽不是穷凶极恶之举。
    可桩桩件件,都是在表达自己的愤怒与嫉恨,每一个举动,都是奔着要她的命。
    他很难不去想,她若一直居于府中,又会积累多少怨恨,多少妒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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