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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入祁月楼时,便见福子的双手已经被怜星摘月绑在了柱子上,口里塞着一团白布,双眸血红,似有火烧。
    看她时,恨不得将那一腔怒火通通发泄在她身上。
    两个武婢见了她,立时迎上前告状:“王妃娘娘,此女子当真是疯魔了,您瞧。”
    那怜星恨恨的用袖子擦了擦脸,旋即掀开不知被何物濡湿的衣裙:“这疯女人,见打不过咱们,竟然,竟然朝咱们吐口水!”
    难怪塞了白布进去。
    陆温踌躇着上前,正要取下她的白布,又听摘月道:
    “娘娘,千万别!这女人哑都哑了,嘴巴还厉害得很,口里全是污言秽语,就没一句好听的。”
    “哦?”陆温挑眉,取下帕子,“我倒想听听看,她都是如何骂我的。”
    福子得了自由,立时火气大发,扬起脖颈,又哭又闹。
    她没了半边儿的舌头,说话含混不清,只能发出阿巴阿巴,啊呜啊呜的声音,只是吐字哪怕再囫囵,再模糊。
    对她的厌恶,倒是表述得一清二楚。
    她依稀能够辨认出,这是一句辱骂她的话:
    “贱人,娼妇,阉妻,不要脸的东西,我才是王爷的正妻,你不过是个妾!”
    神智清晰,全然不似呆傻之状。
    看来谢行湛不曾为她诊脉,也不曾开药,是一眼便知她是假作疯癫,只为逃离北狄魔窟。
    如今回了临松,自然不必再扮演一个又哑又痴的废物。
    陆温偏了偏头,皱着眉头思忖。
    福子骂她,不是骂她罔顾她的幸福,将她指婚给一个不爱她的男人。
    而是骂她,不知廉耻,曾为娼妇,又成了阉妻,身份低贱,却抢了本该属于她的夫君,抢了本该是她的王妃之位。
    她挥退两名武婢,朝福子笑了笑,问:“我问你,如果一开始,我没有将你指婚给谢昭雪,你还会不会如此恨我?会不会过的更开心些?”
    福子愣了愣。
    如果没有那桩指婚,如果她从未触及过权利,从未得到过一跃龙门的希望,她会如何?
    她想了想,开始回顾自己的前十三年。
    娘说过,她有一个姐姐,刚出生时,就没了,是怎么没的,母亲不愿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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