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柄长刀几乎要劈向她的肩头,她拼劲全力躲开却失了平衡,在积雪中踉跄一步,就在她以为必死无疑之际——一声清冽的箭啸拔地而起!
“嗖——”
一支羽箭飞出,以一种骇人的精准直取杀手咽喉,鲜血飞溅间,花向晚抬头循声望去,只见苍茫林间,不知何时多了一名骑兵,为首的男子一身劲装,袖口上绣着似曾相识的家徽。
“居然是他……”花向晚微微瞪大了眼,然后弓弦声响彻树林,兵戈交错中,树影晃动间无数黑影纷纷倒下。
?雪地上鲜血汇成的小溪蜿蜒而流,楚怀野的血染红了花向晚的指尖,她却仿佛浑然不觉,只一把按住他的肩膀,声音冷厉得像是要刺穿他的骨头:“楚怀野!谁让你逞英雄了?!”
楚怀野脸色微沉,却压下痛楚扯了扯嘴角,仍是那副冷傲的模样:“命都快没了,还在乎我的脾气?”他话音未落,血色越发鲜艳,从他后背的箭伤处汩汩溢出。
“闭嘴!”花向晚眉角一跳,几乎是咬着牙将他压回到一块残破的木板上,连动作都带着怒气,“谁稀罕你这种烂命?!我只是不想欠你人情,不然说出去岂不是显得我花向晚不感恩图报!”
“……好,这回算我烂命不值钱。”楚怀野苦笑着闭上眼,哪怕身体的剧痛几乎将他吞没,他却依旧死死咬住牙关,不肯让一声痛呼泄露,仿佛这是最后一丝属于他的尊严。
但他眼睫微颤,那一点脆弱还是被花向晚看了个正着。她心下一颤,握住箭杆的手冰冷寒凉,眼中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。
她闭了闭眼,终于低声吐出两个字:“忍着。”
话音未落,她猛地一扯,鲜血汩汩随箭矢而出,几乎在瞬间染红了雪地。楚怀野身子一僵,额上冷汗如豆,指节死死掐紧了残破的木板。即便忍到了唇齿渗血,他也没有发出一丝痛呼。
花向晚将箭丢在一旁,眼眶微红,却依旧不发一语,从随身的包袱中翻出药粉胡乱洒在他伤口上,动作既粗鲁又带着几分慌乱。楚怀野挤出一丝力气,勾了勾唇角,哑声道:“你就不能……轻点……”
“我花家拳脚功夫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