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师长终于忍不住失笑。
大老远把人家遛了一圈,可不是得请人家吃顿饭吗?
——
饭店。
谭小絮点了一桌子硬菜,又买了饭店里最好的一瓶白酒,特意招待从佳城远道而来的严厂长。
但严厂长面对一桌子鱼肉酒菜,没有半点胃口。
“谭场长,高秘书,你们俩玩儿我呢?”
“严厂长息怒息怒,”谭小絮嬉皮笑脸的给严厂长倒酒,又给自己也倒了一杯,把酒端给严厂长,“第一杯酒,我先给严厂长赔罪,我干了,你随意。”
谭小絮二话不说,将一杯高度白酒倒进嘴里。
辣的她龇牙咧嘴、五官都扭曲了。
严厂长见她一个姑娘家这么豁的出去,也不好再说什么了。
但不说又不痛快,放下酒杯抱怨道:
“谭场长,有你们这么干的吗!你们太欺负人了!”
越说越觉得委屈。
一把岁数了,还从来没这么委屈过。
谭小絮没大没小的拍着严厂长的肩膀:
“严厂长,不是我们欺负你,其实我们请你过来,是真的有求于你的。”
“???”
“其实吧,我之前就跟高厂长商量了,我们农机厂,一直缺个经验丰富的领导干部,高厂长毕竟年轻,经验不足,他一直在我面前提起你,说要是能把佳城拖拉机厂的严厂长请来就好了,那是位认真负责的好干部,这不,这次我是怕你不愿意来,所以才编了那么个理由,严厂长,这事是真对不住,是我们把玩笑开大了,请严厂长恕罪。”
高毅松:忽悠,接着忽悠。
他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笑出声,只好默默的吃着花生米,用花生米堵住自己的嘴。
严厂长忽然不委屈了,眼睛亮了亮,问道:
“真要请我到你们农机厂当厂长?”
谭小絮:不是吧,我就随口说说,你真来啊?
高毅松筷子上夹的花生米都惊掉了。
严厂长显然当真了,或者说,他早就动了心,只等谭小絮开这个口了:
“谭场长,你先说说到你们农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