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春嬷嬷惊住了。
见着自家贵妃义愤填膺的神色,长春嬷嬷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,随即不可置信的变了神色,“如此说来,那咱们殿下岂非是”
长春嬷嬷艰难的开口,却到底没把之后的话再说下去。
可殿里的人,却都明白了当下的处境。
姜获琛并未废储,因此他此行蜀地,多少双眼睛都盯着看着,生怕挑不出他的错来。
因此此次在他治下出现了这等大事,那么民心向背还是小事,若是陛下那边
一时间,主仆两人都沉默了。
殿外风声呼啸,透过窗棂打在人的脸颊上如刀割,如斧砍,火辣辣的生疼,宸贵妃终还是染上几分苦色,“获琛此番,只怕是要与储君之位无缘了。”
所以,姜清月才这般随势而动,特意来为林栖若操心。
想通了这点,长春嬷嬷不由得也是冷汗直冒,“恕奴婢之言,熙和公主真是越来越叫人看不太懂了”
宸贵妃又何尝不是这么觉得?
明明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,姜清月从小就是众人公认的温和娴静知礼,却未曾想还有这样柔韧一面。
当真是不肯吃一点亏,不肯叫身边人受一丝一毫的委屈。
宸贵妃叹了一口气,嗓音有些许的疲惫,
“罢了,各人都是造化,本宫年纪也大了,许多事情实在是力不从心。”
“倘若清月真能解了栖若的危局,那也算得上是功德一桩了。”
翌日,大理寺。
陈生紧紧皱着眉头,有些疑惑,又有些奇怪,“大人的意思,是让我”
姜清月略有几分歉疚,“我知晓你鸿鹄之志,此番是委屈你了,可我婆家小妹的病情刻不容缓,我们也实在是没法子了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