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说就得多靠你了,兄弟。”乔子玉搂着宫长安,“说是让每人都做一篇文章,这个你最拿手了。”
“好说好说,不是什么难事。”宫长安满口答应,“回头我写好了,叫人给你们带出宫去。”
冯天柱倒不怎么在意,他之所以要进国子学,也不过是和好兄弟们做伴儿。还没想过自己的前途,家里人也没怎么想。他身上有病,还不知道能活到什么时候。做太长远的打算,有时候难免叫人伤感。于他而言,及时行乐才是正经。
“长安,你这些日子又学了什么新本事没有?”徐莽问。
“没什么新本事,左还不过是那些。夫子要我精进,每日里督促得紧。”宫长安道,“其实宫里都很无趣的,远不如在外头自在。”
“我们懂,你陪着应杉那个小孩子当然无趣了。”徐莽道,“不过子玉说的对,你现在做他的伴读,将来有一天他尊贵起来,你自然也能借得着力。”
他们这些小孩子的出身都不一般,因此要比寻常人家的小孩儿更懂得审时度势,小小年纪就已经知道前途势力,虽然是玩玩闹闹说出来的,可也是耳濡目染的结果。
“那边人都开始入席了,咱们也过去吗?”乔子玉往宴席的方向瞧了瞧。
“着什么急,早早到那里去枯坐着没趣儿得很。”徐莽不同意,“咱们先在外头玩儿着,等什么时候人来叫了,咱们再过去就不迟。”
几个人于是就在树荫下玩儿了起来,把一只球踢来抛去,看谁得的点多。
“你这衣裳是谁给你做的?”歇着的时候冯天柱盯着宫长安身上穿的锦蓝博古纹箭袖问,“比我这件儿气派多了,夫人今天非让我穿宽袖的袍子,说是显得斯文,我就不喜欢。”
宫长安的衣裳从来都很讲究,未必是料子有多华丽,但必定剪裁得当,针线匀净,叫人看着舒服,穿着也舒服。
“我身上穿的这件儿是我母亲做的,她足足做了半个月呢。”宫长安的衣裳从来都是温鸣谦和张妈经手,如今张妈在宫里太忙,没空儿给他做衣裳了,就都是温鸣谦来做。
“这衣裳做的真好看。”冯天柱满脸羡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