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鸣谦在双溪的这些年,她的两个哥哥都在南方任职。
相隔几千里,况且官身不得自由。
温鸣谦心里清楚,又不愿意连累他们,直到自己带着宫长安回了京城,在宫家站稳了脚,方才又给两位兄长修书,通了音信。
“当初爹爹将你许给宫二,我便不同意。”温退之的性情更率直一些,“他们家只有宫老爷子是个明白人,还早早地去了。大房虽然不错,却当不了二房的家。那宫诩最是个牛心孤拐,不通情理之人。”
“二哥也不必为以前的事情再生气了,都过去了,我自己早已不放在心上。”温鸣谦笑了笑,“大嫂,二嫂和家里人都好吧?我在宫里的位分低,若不是皇后娘娘特许是见不到你们的。等以后若有机会再见两位嫂嫂吧!”
“家里人都好得很,你不必惦记。只是我们也万万没料到你会进宫来,甚至还做了贵人。”这的确是温家两兄弟想破头也想不到的。
“什么贵人?不过是替皇后消灾的替身罢了。”温鸣谦说,“我自己可不拿自己当贵人,咱们家里人也一样。”
“这是自然,你放心,我们绝不会借着你的名头在外头招摇撞骗的,咱们温家人做不出这样的事来。”温家人生性都正直,她的这两位哥哥都是有才干的,可只是因为不善于攀缘逢迎,所以这么多年了也都是在地方任六七品官。
“怎么长安还没来吗?”温鸣谦问张妈,“我昨日就告诉他了。”
“怕是这会儿夫子讲经还没散呢!”张妈笑着说,“否则早就等不得奔过来了。”
对于这位神童外甥,兄弟俩自然也是知道的,虽然没见面,心中却早已是期待极了。
又喝了一盏茶,只听外头一通脚步响,温鸣谦笑道:“来了。”
宫长安自己撩起帘子跑了进来,见到温家两兄弟连忙刹住了脚,躬身行礼:“长安见过两位舅舅。”
“好好好,这孩子真是好!”温退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