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彻想起自己这些时日以来和母亲周旋的麻烦,想起他这些年来苦苦压抑的情思,不由出奇地委屈愤怒起来。“是阿母让你来的?她许给你什么好处?”
陈鸳理直气壮地说:“我这是主动为舅舅和舅母分忧,哪里能要好处。”
她说的这句话刘彻一个字都不信。他猛地扯过姊姊的手,欺身过来深深凝望她笑意溶溶又无知无觉的娇艳脸庞,和她只隔了不到一寸的距离,话语低低有如呓语。
“是吗?可彻儿从四岁开始就觉得阿娇姊姊才是世上最漂亮的人。阿娇姊姊既然一心要为阿翁阿母分忧,不如做彻儿的太子妃好了。”陈鸳有点不安地拧了拧手腕,往后退了退,她努力忽视突然变了的气氛,带着责备的语气说:“可是我已经成婚了,还怎么嫁给你?何况你才见过几个女子?彻儿松手,再闹我生气了。”
这句话她在他十余岁的时候就说过。可现在已经过了三年了。他的执念没有消散,反而越陷越深。
刘彻松了松力道,用拇指安抚地轻轻揉了揉,但是并没有松开对她的桎梏。他固执坦然地和她对视,直接将吻落在她的唇上,冷冷道:
“我懂得的比你想象中的要多得多。姊姊,彻儿已经不是四岁的孩子。成婚又如何,孤自有办法。”
他早就忍够了。
陈鸳一下子呆住了,不知作何反应。她过了一会儿反应过来,顿时脸蛋气得通红,怒道:“刘彻你疯了吗!!快给我松手!”刘彻却笑了起来,松开她的手腕,将人压在榻上,他撒娇地靠在她的颈窝,贪婪放肆地嗅着她发间的香味,呼出的气息潮湿而炙热,含笑低声道:
“姊姊,彻儿早就疯了,在十岁或许更早。你要是再说娶太子妃的事,彻儿才要生气呢。”
陈鸳呆呆地望着刘彻。她一直把他当做弟弟,何况记得金屋藏娇的事,不可能愿意嫁给他。
不过她的美貌名扬长安,刘彻会喜欢她也不是很让人意外。
她向来美而自知,如今知道了他的心思,却是更加有恃无恐,一下就占据了主导。
她直直问道:“彻儿喜欢我?”
“姊姊,彻儿从小就喜欢姊姊了。”刘彻一点也不掩饰,抬头亲了亲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