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培根煎焦啦!”厨房传来滋滋的响声,花小小趿着毛绒拖鞋冲过去,正看见李浩手忙脚乱地关煤气,平底锅边缘飘着几缕黑烟。她忍不住笑出声,从背后环住他精瘦的腰:“民兵队长连手榴弹都能扔准,怎么煎个培根就露怯了?”他转身时围裙带子蹭到她鼻尖,上面绣着的“李太太专属厨师”还是蜜月时她恶作剧绣的歪扭字体。
早餐在笑闹中摆上餐桌,全麦面包抹着花生酱,煎蛋中间还固执地留着个溏心圆。花小小戳破蛋黄,看金液漫过瓷盘:“昨天在地道里许的愿,说要把日子过成艾草香,结果今天就焦了培根。”李浩递来热豆浆,指尖划过她手背的烫伤——那是前天在民宿帮老大娘烧火时留下的浅红印记:“过日子不就像炖老汤么,得容许浮末子漂一会儿。”
收拾完厨房,两人在客厅展开“换季大作战”。花小小踮脚够衣柜顶层的收纳箱时,薄荷绿的睡衣滑下肩膀,露出锁骨下方那颗痣——李浩总说像落在雪地里的梅花瓣。他伸手接住要掉下来的毛线帽,触到里面塞着的、从冉庄带回的槐树叶标本:“该给书柜做减法了,你看这本《地道战文物图谱》,都被你翻得掉页了。”
书架第三层的玻璃罐里,躺着他们从各地收集的“时光碎片”:蜜月时青岛的贝壳,去年生日他加班到凌晨带回来的、已经褪色的玫瑰,还有这次冉庄行捡到的、刻着模糊“家”字的老砖片。花小小忽然抽出一本泛黄的笔记本,扉页上贴着他们的结婚照——她偷偷把李浩歪掉的领带p正了,却在照片边缘留了道指纹印。“记得吗?”她晃着本子,“你说要把每天的琐事写成《新婚志》,结果只记到‘第七天,小花把洗面奶当牙膏,气得我想亲她’。”
午后的阳光像被揉碎的金箔,斜斜切过晾在阳台的浅米色窗帘,在实木地板上洒下斑驳的光影。花小小戴着卡通造型的清洁手套,正趴在地板上仔细擦拭着每一道木纹。她时不时用手背抹一把额前的碎发,鼻尖和脸颊都沁出细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