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已经是他能够说出的最柔软的话了。
文鸳听了便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,得意又骄傲,靠在他的身上,立即顺着杆子往上爬,幸福地闭上眼睛说:“那我不学了,以后我想听就让爷来弹。”
胤礽不知为何,竟也同意。总归他们要在一起一辈子。
到了毓庆宫,图克山早晚都去停云斋玩。胤礽便安排讲官给他讲故事,短暂地将自己的时间空了出来。
这段时间原本是固定教导图克山的。如今他便全部用来和文鸳待在一起。
文鸳在看话本子的时候,他也在看书。文鸳要看戏,他便一起看。两个人定会挨在一处。
之前他急切想找到答案的心情慢慢缓和,将和文鸳在一起的日子当成一本书,认真阅读每一天的不同,每一天都过得新鲜。
二月十七皇上回宫,隔日胤祥便来东宫求见。
到底他并不是投机之人,登了东宫的船便没有别的心思,一心一意要辅佐太子。
胤礽也略略诧异,倒不知道胤祥竟有这样的诚意,亲自接见了他。
胤祥便详细说了此行皇上接见的官员、吩咐兄长们做的事,以及他自己的所见所闻。
他知道这些消息或许对太子没有什么用处,这是他在展现自己对太子的用处。
胤礽听了神色没有波动,颔首说:“不错,你有心。”
胤祥得了他类似肯定的话,心中不由雀然,笑着拱了拱手,露出属于少年的明亮神采。“这都是臣弟应该做的!”
胤礽便开始指点他的功课,胤祥不懂的地方听他寥寥数语,便觉得豁然开朗。
皇阿玛所言非虚,太子在诸皇子中学问确实首屈一指。他对自己虽然依旧不冷不淡,但于治学之道却严谨异常,不论经史子集或是骑马射箭,指点功课从不敷衍。
同样的东西他能做到懂得,而太子已经做到了门门精通。这得花多少心力。
如今他能跟着太子,虽是依附,其实也受益。
胤祥在东宫留了个把时辰,这才告辞而去。
胤礽对文鸳也说起过十三,清淡的语气中倒有一分赞赏。“他年纪虽小,行事却算得上得宜。”
文鸳从话本子里冒出头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