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重来一次，赵远舟或许还是会这么选择。只要能让他活着。
但如果知道芫初可以解决离仑身上的不烬木，他肯定也会去寻找解决的办法。
即便离仑会怨他。
离仑在心里叹了口气，他其实何尝不明白呢。换做是他，在知道朱厌求死的行为后，他其实也是想让他活下来。
或许如果他没有遇到夫人、没有恢复那些记忆，他可能也会为了让朱厌活下来不择手段。
所以当这些话二人都说开后，离仑并不怪朱厌。
更何况夫人也说了，他是赵远舟、但也是离仑。他的善似乎远大于他的自身。
只是眼下——
离仑：" 朱厌，我不怨你了。"
一句话从离仑口中似是轻飘飘的说出，却让赵远舟不由颤了颤，低垂着眼眸遮住了眼睛里的晦暗。
赵远舟：" 嗯。"
两人对视一眼，不约而同露出一抹浅笑，都放下了。
离仑：" 还有你和那个白泽神女。"
赵远舟：" 什么？"
离仑：" 再过不久大荒就要彻底划分，届时你和她之间——"
赵远舟：" 我和她并无男女之情。"
若是在之前，他算是和赵婉儿一同照顾过这个小姑娘，看着她成长到如今的模样。或许相处之中他也动了一些心思。可就在芫初解释白泽令激发并非两情相悦，他突然就卸了心口的那股气。
毕竟这个傻子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因为天道其实也拥有了“赵远舟”一部分，被人类冠以人名作为半囚牢困守住了。
离仑是不想说吗？
不是。
他其实问过夫人，这个方法可有什么办法让好友恢复以前的模样，但天道作用下夫人说了她也不能改变朱厌的情况。因为他确确实实拥有了人类的情感，融合的已经改变不了，他只能被动承受这一切。
所以离仑最后还是选择了闭口不提这件事，只是看向赵远舟的眼神多了一份意味不明，看得他莫名打了一个哆嗦。
赵远舟：" 你这是什么眼神？"又是同情，又是嫌弃，还有股说不出的复杂。
复杂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