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过来。”晏时隐抬手。
叶银禾走过去自然往他腿上坐下,说道:“我知道你 没吓他,谁能顶得住你厉北军主帅的威能啊。”
晏时隐笑了笑:“你能。”
想当初,她能在那样的情况……
叶银禾一下捂住他的嘴,低声道:“不许说。”
晏时隐眉眼弯弯,抱她抱得更紧了。
两人腻了一会儿,便又出去走走,晏时隐给她套上帽子和大氅,牵着她的手顺着山道小路走。
春耕时,山上还寒气袭人,叶银禾呼出来的气都飘着雾感,气息很快就不顺了。
“好累啊!”她叹道。
晏时隐道:“你身体就正常的体质,走这样的路少不得气短。”
他说着,蹲了下来:“上来。”
“不要。”叶银禾摇头。
背着也不好受啊,颠簸得很。
晏时隐起身看她着实不想被背着,就问:“那抱着?”
“可以。”
叶银禾笑着点了头,抬起手来。
晏时隐抱起她时掂了掂,问:“过年这样久都没长肉?”
回来这么久,他跟她一块吃饭,总给她夹菜叫她多吃,看她也没少吃的。
叶银禾:“这样也挺好,肉多不多的,健康就成。”
“那是。”
晏时隐抱着她往山上走,每一步都走的很稳当,越是往上雪就越多,也越发的冷。
叶银禾完全靠在晏时隐的身上,看他气定神闲。
“你不累吗?”
“不累。”
他曾经一战从早上打到入夜,人都能保持着清醒,时常负重训练,身上的甲胄就有百斤以上。
如今穿着常服,抱着不足百斤的叶银禾实在没什么难的。
半个时辰后,到达山顶。
叶银禾从晏时隐的臂弯下来,才发现他气息稍有加重。
“坐下歇歇。”叶银禾拉他。
晏时隐点头。
跟随上山的护卫已经把毛绒厚垫子铺在地上,山上风大,叶银禾紧紧的拉着大大的兜帽,露出的眉眼被傍晚的霞光照在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