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事娓娓道来。
白豌和凌书墨静静的听着,不问,不言。
原来,柴进今年二十五岁,他本出生在一家工匠世家,祖辈都是给皇家打造器物的匠人。
但是,他却因给权贵打造银器里《冬景》中有宫殿梅花而获罪。
文思院觉得他在影射其大赢江山消亡,因此大怒,全家被害。
他东躲西藏了好几个月,才被父亲的好友桂斋掌柜赖扈救下,说是要屈居下来伺机得到违天侯赏识翻案。
又因他丹青颇有才华,画风和韩妙染相似,便被赖扈发现了才能,直接冒名。
听到一切,凌书墨感慨的没有出声,若有所思。
只因旧臣权贵一个莫须有的质疑,就将一个百姓逼迫到如此地步。
而且还是亡国之君的封地,地位话语竟都比平民更高,简直可笑。
看着面前这个和自己经历相似的脸,白豌突然就黯然轻叹了一声:
“文思院没有那个权利治你们的罪,下令的应该就是违天侯。”
他讥笑着。
“判罪的是这人,你竟还筹谋求他翻案。不是很荒谬吗?”
对不讲道理的人要道理,还不如要其命,好过折磨自己。
白豌实在是不理解,难道想要的仅仅是个没什么用的道歉?只有对方人死了,一切才能真正了结。
至少,他和李思蒙的恩怨在自己亲手弑师后就结束。而那位西太后被送去了玄璃也已经殁。
闻言,柴进的面上似乎挂着苦笑,断断续续的:
“当时除了得到违天侯赏识,要机会翻案活命,我想不到别的方法。”
白豌只觉得心累,看着柴进手指上的老茧道:“如果前大赢的废帝靠得住,还会亡国吗?”
柴进的心轰然一击!
然后,白豌稍稍感慨:
“你有没有想过当违天侯府消失的时候,你的恩怨自然一笔勾销了?”
手中的碗筷停住,柴进的眼神仿佛染了血丝。
一个亡国之君为何要丑化自己的画?
只能是因为新朝!
违天侯之所以要画那幅《冷炙府门》,为的就是让庆帝降低戒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