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是被困。”
男子稍稍低头,眼神笃定。
咳咳!
白豌怒的看他,指着周围一切。
“住在茅房后面,吃剩饭剩菜。屋子里连个正经的桌椅床榻都没有!让你署别人的画名……呵呵……还不是被困?”
瘦小男子没有说话,火折子的烛光让面色,忽明忽暗。
“署别人的画名?”
他似乎吃了一惊。
半晌后,犹犹豫豫。
“冒了你奚梦居士之名?!”
说这话的时候,身体颤抖地向后一倾,唇口都在颤抖。
很显然,他发现二人找上自己的真正原由。若不是被发现冒了名,怎会被找到这里。
白豌和凌书墨都是聪明人,自然也看出这人面上的惊愕表情。
男子恍然悲哀一叹,更显凄然。
他立马作揖抱歉:“韩画师,在下不知冒了你的名,辱没斯文,深感愧疚,望海涵。”
这男子似极有骨气,哪怕是这样的窘境也能在平静中先找出重点。
白豌赶紧扶起他:“其实你分明很有才华,应该署自己的名字。”
那些画只是模仿画风,并非一模一样的临摹,只要稍加调整便能独树一帜。
听到白豌这话的时候,男子的面色微变,似有动容。
按常理,应该谴责他这样的冒名之人。
“韩画师,你竟然如此大度?”
白豌笑容狡黠,扯着手中画册:“因为每一个画师都是从摹开始的,你只是不该舍名。”
他说这话坦荡,带着几分恻隐之心。不但原谅了冒名者,还认可其才华。
男子抬头盯住他,满目诧异,屏住呼吸,下意识的:
“可我是个无名之辈,也不应有名。此过非我所愿……”
话说的自怨自艾,好似隐藏许多心事。
凌书墨温文道:“阿白说过。这世间没有人不应无名,人定胜天。”
男子颔首,面色却没有更多变化,仍淡淡疏离。
“这里就是个监牢!”
白豌依旧控诉周遭。
“你的画被桂斋的掌柜拿去高价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