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刚才那个拿着扫帚赶他们走的男子,手上该有的半个疙瘩都没有。
是的。
一个画风有这般才华的人,怎么人不如画呢?
话音一落,二人便心领神会。
静默了一会儿。
“根据前大赢律私闯民宅罚四十大板,但是现在的大庆律轻只罚五百文,关五日。”
白豌狡黠的挑眉。
“子辰,等雨停了敢不敢和我去赌一赌运气?”
这话一说出口,便是一脸坏水模样。
凌书墨知道他精记大赢律法,没想到为了连大庆律也提前看过。
当真是习惯坐牢的人,连五日都那般不在乎。
“阿白,你是不是要夜探桂斋?!”
白豌一本正经地回答。
“不是,是密探。”
大庆不让百姓私自酿酒,收买几个捕快当密行的痞子探,成了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东西,不成大不了五天。
这等歪门邪道且一本正经的法子,也就他这个混迹市井的人想得出。
毕竟,谁家好人大半夜私闯民宅不怕被抓啊!
凌书墨捋过对方一缕发,坦言:“不许去!”
难得严厉。
“为什么啊~”白豌莫名其妙,“你怕我惹麻烦?”
凌书墨不动声色的将他抱在怀里,转眼间,声音喑哑。
“不是,我是怕你触景伤情……”
一簇烛光之下,面色稍暗。
字字句句的。
“阿白,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在背后作画之人。他很可能是被囚被骗的,小童才会一无所知。”
有些事情,自己不问不代表不在意,不谨慎。
画贩子和画师是两种身份。
被囚?被骗?
白豌的身体微微一震,慢慢的握住紧抱自己的双手,稍稍扣住。
当年,他何尝不是因为相信恩师最后一丝人性,才会被囚在京郊别院。
这个人一直记得自己的那段不愿意提起的时日。
“子辰,我不是那种沉溺在过去伤春悲秋之人。人是要向前看的!”
他永远不会轻易对别人说自己曾经的惨状,更不会求任何人可怜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