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头朝着宫门外望去,只看见七八名壮实的京军战士,正抬着五花大绑的朱常洵艰难的朝着宫内走来。
如同抓捕一头过年要宰杀的年猪,这七八个壮实的汉子,把朱常洵放下的那一刻,只感觉到浑身一阵轻松。
“罪臣朱常洵,叩见皇上,吾皇万岁万岁,万万岁!”
龙椅上面,穿着一身金甲的朱由校翘着二郎腿歪坐在上面,充满着好奇的仔细打量着被绑在下面,如同蚕蛹一样的朱常洵。
“皇叔!京城一别,咱们爷俩可有快十年没见面了吧!”
“皇上好记性。自从万历四十二年,罪臣奉诏离京就藩,从那时起臣就再也没见过皇上。”
被五花大绑的朱常洵,倒不似前几天当皇上时候,总挂在脸上那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,相反的看着自己这阔别十年的亲侄子,朱常洵的脸上甚至还多了几分自然的笑容。
“嗯,是啊!转眼就要十年了。您离开京城时候那时我还是个孩子,在皇城里面整天过着担惊受怕的生活,就连一本书都读不上。这么快,朕就已经坐在这皇帝的龙椅上四年了。”话音一转,朱由校的脸庞立刻变得严肃起来,瞪着下面的朱常洵继续说道:
“只是朕也没想到,这才几年没见面,再见面,再见面咱们爷俩竟然是因为这种方式!三叔,你是怨朕还是怨朕的父皇怨朕的皇爷”
“皇上,都是臣的罪,是罪臣狗胆包天,自从先皇将太子之位传给光宗,罪臣心里就一直不平衡,这才酿出了这天大的祸事,至使大明朝两京一十五省,生灵涂炭,数万万百姓流离失所。”
“还请陛下重重责罚!”
“还请陛下重重责罚!”
不管这些是不是朱常洵的心里话,可把这些话全都倾诉出来,朱常洵那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放了下来。看着那龙椅上,自己为数不多的亲人,看着自己的侄子他声泪俱下。或许此刻朱常洵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情感,被紧紧束缚住的他,只能一个劲的不算的磕下一个个响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