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我并没有当回事,只把这话当做这帮精神病的疯言疯语。
毕竟他们对这个世界的理解方式,完全跟常人不在一个服务器上。
而和他们相处给我最大的感受是,我就像一条清醒的鱼,被扔进了一大锅煮开的鱼汤里。
不是我在观察他们,是我在努力坚持自己还是个正常人。
所以接下来几天,除了正常的吃喝拉撒,我几乎都在睡觉。
等到差不多第四天中午,刚吃完一份冷得像石头一样的午饭,我正打算再睡个回笼觉,铁门“哐”的一声被猛地推开,金属震颤的声音在水泥墙上炸响。
一个陌生的教官走了进来,身材瘦高,脸上刀刻似的褶子,眼睛布满了红血丝。
他看着我厉声喊道:“林广厦!”
我揉揉眼睛,不紧不慢地应了一嗓子:“干什么?”
“准备提审,出来!”教官有些不耐烦地吼道。
我点点头,慢吞吞地下床,动作懒散得像在度假。
跟着的几个安保一见我动了,立刻围上来,训练有素地把我摁在墙上,咔哒几声给我上了手铐。
两人一左一右把我押出了黑塔,七拐八拐,到了监狱行政楼的二楼,这里空气比黑塔干净许多,走廊里铺着陈旧的地毯,左右两边都是会议室。
教官看了看手中的表格,指了指最里面的六号会议室说:“进去吧!”
我扫了他一眼,没说话,跟着安保往那边走去。
房门还没打开,我就听到里面传来几个女人轻佻、尖锐的笑声和交谈声,像刀片刮在玻璃上。
“上周我终于干了件正事。凌晨三点,我溜进郊区养鸡场,用汽油把孵化室点了。火烧得挺旺,连保安的小屋都烧塌了。”
“偶买噶!你干得太漂亮了姐妹!你知道那地方每天孵多少蛋吗?三万多颗,三万多个生灵被困在工业孵化器里发霉出壳,还没睁眼就注定要进屠宰线。你那一把火,救了三万条命啊!”
“那你呢?上周说你也准备动手了?”
“没错,我发现和那帮大学教授根本没法沟通,他们居然说大学实验室里的老鼠携带实验性病毒,如果放出去,会导致周边地区农场动物大规模感染病毒,甚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