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这也是常态,因为人性的潜规则就是,弱者更容易成为狩猎的目标。
这就好像校园霸凌,那帮霸凌的杂碎和监狱里的犯人用的都是同一套思维,也就是欺软怕硬。
他们欺负人的时候,是会挑人欺负,
只有三种人欺负不了,一是学习好,有老师撑腰。
二是有权有钱,有爸妈撑腰。
三是身强体壮,性格坚强,自己给自己撑腰。
如果上学的时候,想让自己孩子少点麻烦,做父母的就必须有点手段。
比如开家长会的时候,无论平时多艰苦朴素,那一天必须好好收拾打扮一下。
将军未挂封候印,腰下常悬带血刀,无论什么时候,令人畏惧比受人喜欢更安全。
所以在这帮人叫嚣的时候,我喉咙里滚着口浓痰,在舌根底下蓄了半晌,等经过他们牢房门口的时候,我腮帮子一鼓,对准其中那个叫我跪下的犯人,毫不犹豫地“呸”出去。
黄浊的痰团像颗弹丸,在空中划出条弧线,穿过铁栅栏上巴掌大的小窗,不偏不倚糊在他左眼上,黏糊糊地顺着眼皮往下淌。
他“法克法克”地怪叫着往后踉跄,手指头在脸上乱抓,把眼珠子抠得通红。
其他几个犯人立马哄笑起来,有人吹口哨,有人捶铁门,还有人学着他的怪叫。
我本以为安保会教训我一顿,或是维持秩序,可他们只是冷眼旁观,像在看一场免费的猴戏。
教官慢悠悠地掏出钥匙,解开我的手铐,然后打开六号监仓的大门,将我推了进去。
门哐关上后,锁芯咔咔咔响了半天才咬死。
这是一间格局很奇怪的监仓,里面所有的墙壁都用软包材料覆盖,水泥地面,最里面是一个毫无遮挡的厕所,没有床,地上只有一个枕头。
也没有窗,有一个通风口,冷气从风道中缓缓吐出,像某种无形的东西在我脖子后面轻轻呼气。
不过,还没等我仔细观察完房间,牢房外面立马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:“喂小鬼,你在干嘛呢,不会是在哭鼻子吧,要不要一起找点乐子?”
我起身走到牢门口,透过那扇小窗看去,正对面的牢房,一个有着蓝色眼睛的犯人正靠在窗口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