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——”
继而是更多的惊呼声响了起来,“杀人啦!杀人啦!啊——啊——”
百官大惧,皆随着惨叫声往外望去。
见原本侍奉官眷一旁的婢仆们,已然从袖中掏出匕首,横在了官眷们的脖颈上。
有一妇人捂住满是血的脖颈,“呃呃”地呜咽着,瞪大一双绝望的眼睛,一脖子的血全都从指缝间汩汩涌了出来。
有少年大哭,“祖母!祖母!祖母不要死!放开我放开”
还不等殿内的人叫出声来,又一个年轻的女眷惨叫一声,“啊——”
稚子大哭,“母亲!母亲——母亲——”
原来,那都是殷氏的人啊。
殷氏摔冠为号,命人杀官眷,逼迫百官反水。
“五月,又以家眷挟持百官于晋阳。”
眸中烧着癫狂的火焰,谁也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,因此百官皆睁眸小心看着。
“诸位,可见识过了殷氏的癫狂?”
殿外的孩童还在嘤嘤压抑着哭,
殷灵运挺直了腰身,正了神色,“这是魏氏的江山,魏氏的宗庙!谁也休想篡夺我魏氏的江山!”
百官跪伏在地,无不是痛哭流涕,朝着晋君哭道,“王父啊!可怜可怜老臣那无辜的孙儿吧!”
有人痛心泣血,捶胸捶地,“求王父可怜可怜我那内人女儿吧!给臣留一条活路吧!王父啊”
有人怆地呼天,哀哀欲绝,“求王父交还兵权,归政魏氏,归政魏王吧!救救我们那可怜的孩子吧!”
座上晋君冷笑一声,“窃国乱贼,怎配占这万里疆土。”
继而扬起那掌控天下的手来,其后的将军立时便将那十二扇高大的屏风移开,露出一排排一列列肃穆的玄色牌位来。
那牌位与寻常不同,一张张俱蒙着素白的布帛。
殿内百官纷纷惊愕不能言。
阿磐极少见晋君声腔如此激动,“孤等这么久,由着殷氏狺狺狂吠,便是要诸位看清殷氏的嘴脸,好叫诸位知道,贼,世代是贼,永远是贼!窃国乱贼,不配坐永姬氏的江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