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触到楚南离的目光之后，他的心脏猛地一紧，几乎要本能地转身逃离。
但很快，他便意识到，那道目光并非锁定在自己身上，而是……
沙沙沙……
就像赤脚踏过沙地，既细碎又混杂，在战场内外每个人的心头同时响起。
“这是什么？！”
魏羡北揉了揉由于过度损耗精神力而略微发痛的眉心，继而望向远方的瞳孔骤缩，神色惊疑。
“圣山意志？！”
他紧接着补充道，语气中难掩骇然。
作为大商距离北蛮最近的关口守将，作为曾跟随大军攻伐北蛮王庭打到圣山脚下的一员，他见识过圣山意志。
当时，便是由于圣山意志所阻，让他们偷袭之举功亏一篑。
若不是剑圣路过出了一剑，他们当时就直接死在那里。
此刻再次感受到这股意志，他的身躯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。
他竭尽全力去感知前方到底是何人来此，却只能隐约看到天空中悬挂着一轮暗淡的弯月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他终于看清来人。
只见视线尽头，一个身披黄色袈裟、上半身裸露的喇嘛正缓缓走来。
这一幕诡异无比，老和尚的脚步看似缓慢。
看似还在很远的地方，但几乎所有人都能清晰地看到他的身形和五官。
就像他就站在自己面前一样！
“暗月法王达尔吉！”
魏羡北心头一紧，大呼不妙。
达尔吉步伐沉稳，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无形的节拍之上。
那股源自圣山的意志也愈发强烈。
不仅是魏羡北。
就连战场上的双方士兵也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，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束缚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转向了那位缓步而来的喇嘛。
楚南离同样感受到了这股压力。
但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。
暗月法王达尔吉，一个响彻青龙域数百年的名字。
特别是在北蛮，他的传说如同不灭的星辰。
即便是在历史的长河中沉浮，也依旧璀璨夺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