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黄坎,在独居的时光里,也时常回忆起过去两人的点点滴滴,可那些美好似乎在分居的光阴里渐渐模糊。黄坎拿出在老家时为小聂拍的照片,看着那个身材姣好的女子嘴角挂着矜持的笑。他的心又动了。
黄坎想起在北大南门图片社看到丽丽时,那种耳燥心热的感觉。他心里骂着这个世界,那个丽丽当时是北大学生会主席,红极一时。黄坎就是喜欢她身上那种朴实无华、天生丽质的范儿。都是北京人,小聂身上就全然没有那样的气质。可后来丽丽竟然嫁给了那个黑人留学生,一去不回头了。现在,在北大再没有人提起过她,连小聂也从没提起过。
从没结婚,黄坎就想让小聂跟自己一起干土建,可他想尽办法也没能说动小聂。一想到小聂跟那个来自江西大山里的汪富贵一起共事,黄坎心里就不是滋味儿。宁可跟在一个乡巴佬屁股后面苦挣苦掖,都不帮衬着我这个老公,黄坎找不到一家之主的感觉。
尤其小聂还一点儿家务都不会干,他就更让他看不上眼了。虽然小聂是北京人,但家在偏僻的郊区,家里也有兄弟几个,她怎么就什么家务活都不会干呢?分明是跟我摆谱,黄坎越想越气。
结婚以来,直到生完孩子,家里的饭都是黄坎做。生了个丫头,黄坎在公司很少提,本来小聂怀孕时,自己高兴也吹嘘过几回。
”等生了儿子请你们上家里喝酒去。“黄坎很少这样豪气,工地上的人当然记得真切。
黄坎在工地上泡着,显得自己很专注,还有一定的效果,工地上的人不敢偷懒,因为这里的老板”较劲“。不过黄坎从不赶进度,严把质量,工地年年评先进,谁也说不出半个不字。
每一次短暂的碰面,两人眼中虽还有一丝眷恋,却也夹杂着更多的陌生与无措。曾经的爱意在分居的消磨下,如风中残烛,摇摇欲坠。邻里们偶尔的叹息,朋友不经意间的询问,都像一把把利刃,刺痛着他们的心。
他们试图努力挽回,可分居造成的隔阂却难以轻易跨越。那些因分居而缺失的陪伴,错过的时刻,如同鸿沟横亘在两人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