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余震,你讲话最好小声点。这里是公共场合。”群莉劝着余震。
换了是别人,余震真的要发火了。可现在是他心目中的美女,他努力压住自己心头的怒气,对群莉笑笑。
“没准备你们来,我给你们定个酒店吧,我送你们过去,今天抓紧时间休息,倒倒时差,明天或者后天我带你们去转转,来一趟不容易。” 群莉很客气。
余晖不住地点头。
“要的,要的。”余晖的语气里满是感激。
“好什么好,我们两个跑这么远来看你,住啥子酒店嘛,我们为啥子就不能住到你家里去?”余震的声音又大了起来,而且脖子上青筋暴露地,看着挺吓人。
“娃呀,听群莉的吧,她熟悉。咱们突然就来了,别难为幺妹。”余晖劝着儿子。
余晖的话音未落,余震勃然大怒。
”你不懂就不要乱说,我和群莉是啥子关系?我住到她家里就是为难她?混账话嘛,我去住酒店才是看不起她,你晓不晓得?“余震边吼边瞪着他老爸。
群莉再也看不下去了。刚才余震对他老爸的多次无礼,已经让群莉很气愤了。
”余震,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你老爸?“群莉质问着这个”当兵的“。
“好恼火呦,你不晓得,他硬是(四川话,坚决的意思。)不让我来看你,要不是我一再坚持,老子还见不到你咧。”余震的口气理直气壮地,似乎无可辩驳。
说起来也是二十多年没见面了,群莉不想跟余震争辩,尤其还当着他的老父亲。一瞬间,群莉眼前浮现出那幅名画,题名为《父亲》。那幅画中一位满脸皱纹,面色黝黑的男人,手里捧着一只碗,碗里有清凉的水。他的目光看着前方,你可以从他的目光里读到很多东西,有期待、有渴望、甚至包容,那幅画是一位川籍画家所创作的,轰动一时。
群莉看看余震,她在心里对自己说,我们从高中毕业就走了不同的路,也许吧,我应该原谅他。
“余震,知道我为什么把你约到这里来吗?”群莉压低声音问。
“为啥子?” 余震的语调降了很多。
“看到外面的大屏幕了吗?”群莉用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