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公,你可算醒了,我是金凤啊。”金凤急切地对鲍鲲说道。
头部受伤被诊断为植物人,在床上躺了四年,鲍鲲的苏醒应该是个奇迹。但却没给大家带来惊喜,尤其他的妻子金凤。
鲍鲲苏醒后的一周,金凤接到法院通知,告知她二次庭审推迟。律师提醒金凤,那些曾经为她作证的村民可能会反悔。金凤每周在北大上三次剪纸课,还要照顾孩子但坚持每周都去医院看望丈夫鲍鲲。鲍鲲从刚刚苏醒时对金凤很陌生,逐渐清醒,金凤开始给他讲他是怎么在流水线上受伤,又是怎么在医院里整整躺了四年。鲍鲲不相信,可看看日历的确已经过去了几年的时间。
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金凤,见她穿了一件绸料衣服,他拽拽金凤的衣角。
“干嘛买这么一件衣服,什么时候穿,干活也不方便。”鲍鲲嘟囔了一句。
金凤想,是时候跟老公说清楚了。
“我现在不在村里了,在北大教学生们剪纸。”金凤语调很平和。
“啥?你说啥?就凭你能去北大?快别蒙我了。”鲍鲲边说边撇嘴。
“别说你不信,连我自己都不相信呢。要不是富贵哥给我引荐,我也不知道剪纸还这么有艺术价值。”金凤脸上不自觉地流露出喜悦。
鲍鲲先是皱紧了眉头,接着脖子上的青筋都爆起来。
他两眼冒火地冲金凤吼道:“谁,你是说汪富贵吗?你叫他什么?你再敢叫一遍我听听。
金凤正给鲍鲲开一瓶牛奶,回头一看丈夫那张涨红的脸,她早料到提离婚鲍鲲会急眼,现在看看提到富贵哥他都这样妒意大发。她不想鲍鲲认为自己离婚是为了嫁给富贵哥,因为她怕牵连富贵哥,他知道鲍鲲有多蛮不讲理。
“那你想让我叫他什么,汪校长,还是汪总?我听你的。”金凤说着把牛奶递给鲍鲲。
鲍鲲并不接金凤手中的牛奶,”你放那吧,留着给孩子们喝。“鲍鲲满脸的怒色。
”给你你就喝呗,他们有。“金凤随口说道,语气听上去是一家之主,这让鲍鲲恼羞成怒。
”你个败家娘们儿。“鲍鲲说着,巴掌就拍到金凤屁股上。
金凤顿感屁股上发烫,她想丈夫这是全好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