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慎却能够瞧的分明,怒色上涌之刻,却是那黄贵,微不可察的用膝盖顶撞了他一下,制止了言语。
“咳咳,这酒真是辣味浓郁,香味入喉,不愧是秋露白。”咳嗽两声之后杨慎再度瞧了一眼张濂,终于失去了打哑谜的兴致,直截了当道“想必,诸位也不是因为我杨用修的才名,所以来交流一二,长者年厚,怎么会与我这等小辈分人过多亲近呢?诸位有话不妨直说,本官,也不隐瞒,却也是因为朝廷公务,来这肃宁县,本官非是那闲人,散官之流,诸位长者,何不将话说的明白一些呢?”
“不知,大人您来此,是否就是为了杀贼而来乎?”
“既然,张兄提点了诸位老大人,那么,何必还要这般拐弯抹角的言语呢?我带有强兵三千余,受朝廷之命,行剿匪之责。”
三人面面相觑,犹豫半晌,还是黄贵先开口问道“杨大人勿怪,小老儿初听张大人明说此事之时,心中确实不敢置信,您贵为当朝首辅之子,又是翰林院修撰,朝堂怎么会让您领兵呢?”
“从领兵之权来说,我确非领兵之人也,在军中的职责,也不过是押粮,压军而已。”
“那敢问,这领军之将为何许人也?”
“他。”杨慎手指指向旁边坐着,打从进入这楼中之后根本没能引起任何人关注的陆斌。
三老目光顺着手指看去,浑浊老眼,见到了杨慎所指之人。
却见一小童,手臂结实,面有枣色,眼神木讷躲闪,见着人下意识就想往杨慎后面缩。
而最关键的是,此童最多十二三岁,且必然未经世事。
连娘胎里带出来的绒毛都能清晰看见,怎么可能见识过世间诸多繁杂呢?
“既然是如此的话,那么统军的,当还是杨大人才是啊。”魏章笑了起来,抚须道。
“诶,魏老莫要如此说,此童身份可不一般。”
“哦?还请详说。”
“此子母亲,乃是当今陛下的乳母,被陛下时常带在身边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三人目露果然如此的神色。
不必多言,十数岁的孩童,哪有可能统军呢?
定然也是与朝中一些重臣子弟一样,掌权为假,镀金为真。
因为关系深厚,